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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懶得和他多說,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
秦陽不僅話多,還沒有眼力見,又像是自動過濾了她眼裡的不耐煩。
一個勁的在她旁邊逼逼。
有人提議玩遊戲,搖骰子,輸的人就喝酒。
很老土的遊戲了,偏偏在夜店裡長盛不衰。
搖就搖唄。
何愈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骰盅。
她手氣還ok,不過喝的也不少,酒都是烈酒,開始還兌了飲料,後來他們直接放話不讓兌了。
幾輪下來,喝趴了不少。
何愈喝的反胃,有點想吐。
秦陽不放心,跟在她後面過去。
男女洗手間是挨著的,上面是黑色的圖示。
用來區分。
何愈幾次想吐,眉頭皺起,她急忙往洗手間裡跑。
秦陽抬腳準備跟進去。
有人擋在他面前。
那人穿著白色的襯衣,釦子解了兩顆,領扣柔軟的垂著。
男人略微垂眸,平靜的看著他。
可是暗沉的眼底像是詭譎的海面,看似風平浪靜,不過也只是假象而已。
秦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片刻,還是輕聲開口:「麻煩讓一下。」
「這是女廁。」
男人說話言簡意賅,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我朋友不舒服,我只是進去看看她而已。」
進去以後是洗手檯,再轉個彎才是廁所,
所以秦陽並不覺得自己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徐清讓輕笑出聲:「你的朋友?」
秦陽看著他,莫名的覺得後背發涼。
他確定他是在笑,可他眼裡那股藏不住的狠戾像是在無聲爭奪著她的所屬權。
她不是誰的朋友,她只能是他的。
這句話就差沒寫在他的臉上了。
秦陽喉結滾動,還是轉身走了。
他不打沒把握的仗,也不追沒把握的人。
何愈吐完以後整個人都舒暢多了。
她走到洗手檯,抬手伸到感應水龍頭下接了一捧水洗臉。
緩過勁了以後開門出去,徐清讓站在門外,安靜的看著她。
片刻的詫異後,何愈才開口打招呼:「好巧。」
他搖頭,似乎在否決她話裡的那兩個字:「我送你。」
「不了,我朋友還在這。」
她剛準備過去,就看到周然扛著喝的爛醉的白悠悠,他沖何愈招手:「你還好吧?」
何愈就是喝多了有點想吐,倒沒怎麼醉。
「我沒事。」
周然遲疑片刻:「那你呢?要不我一起……」
「我又沒醉,你們路上小心點。」
周然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何愈身旁的徐清讓,而後才點了點頭:「你也是,路上小心點。」
他們走後,何愈拿出手機想叫滴滴。
「我送你。」
清冽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他又重複了一遍。
何愈這才抬起頭,看著他。
徐清讓穿上外套,走在前面。
何愈剛想拒絕,他人已經出去了。
唉,她臉皮再厚這會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天讓他送兩回。
要不付油費?
人家估計也不會要。
回去的路上,何愈幾乎是秒睡,渾渾噩噩的下車,渾渾噩噩的上樓,眼睛都沒睜太開。
徐清讓看著副駕駛的圍巾。
車內有暖氣,她應該是嫌熱,剛上車就摘了。
遲疑片刻,他把圍巾拿過來,面料很軟,還帶著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