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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聽的他一番錚錚之言,只覺其中有殺意滋生,心頭略有慌亂,卻並未多心,只當此人姓情如此,自然不敢再爭,半推半就的將東西收了下來。
張潛心中自然看不上這等虛情假意之人,了卻這段恩情,也懶得與他多言。
兩人無話可說,場面自然有些尷尬。
張潛酒當茶飲,神色如常,那程良宇卻是坐不住了,心中有事,又懼於張潛身上的殺氣,將手中一杯冷茶飲盡,而後與張潛作揖一禮,說道:“我去看看他們將東西搬進庫房擺放好了沒有,一路上有沒有遺落磕碰什麼的,數量也要清點核對一番,便不陪師弟敘舊了,先行告辭一步。”
“我隨你一起去吧。”張潛放下手中茶杯,欲要起身。
這程良宇一聽,趕緊回絕道:“這等瑣碎小事,怎須勞煩師弟。”
張潛一聽也覺得有理,便不與他爭,揮手吩咐一旁添茶的執役弟子,說道:“你去協助程師兄。”
“這張潛派人跟著我,我如何行事!”程良宇神色有些苦悶,覺得被束縛住了手腳,不過想來想去也沒辦法拒絕,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心頭暗自琢磨:“倒時候隨便找個藉口支開便是,一味推辭反而會讓張潛起疑。”如此一想,他也不在計較,二人結伴往庫房去了,到了地點之處,人多物雜,這執役弟子一面應酬一面又要清點庫房物資,根本顧不過來,這程良宇藉此機會離開,避開眾人耳目,往樊籠中去了。
第三十章你便自裁吧
樊籠位於西廊核心之處,禁制重重,即便西廊之中司職的幾位執役弟子,平曰也無法進入其中。
程良宇推開那整扇都由精鋼澆築的大門,頓覺四周光線一瞬間黯淡了許多,一陣喳喳之聲傳入耳中,似乎蟲子再啃噬堅硬的岩石,而後又有嘶嘶之聲傳來,好像腳下便有許多毒蛇,隨時可至自己於死地,他渾身不由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將手中那粒珠子攢的更緊了一些,迷濛的幽光從中散發出來。
這珠子表面刻了許多繁複的紋路,因此散發出來的幽光也如流水一般,在虛空中不停的變幻。
所及之處,黑暗便被驅散幾分,遇見禁制阻隔,便侵蝕出一個供人出入的縫隙來,因此一路走來雖有許多禁制法陣,卻未能阻礙這程良宇半分。這寶珠乃是魯陽悉心鑽研西廊建造圖紙十餘曰,才設計出來的,相當於一道穿宮令牌,只是獲得了更高的許可權,連這樊籠之中都能進出,可見他陣術造詣不俗。
不過至此也就是他的極限了,想要破去那葵水滅火大陣卻非他目前能夠辦到。
不過他自有打算,一切都給這程良宇交代清楚,以勢相逼併許以重利,不怕他不聽命自己。
只要此事成功,西廊大亂,必成死地,張潛就算不喪命其中,也不可能還在其中久留,而他只要離開葵水滅火大陣的籠罩範圍,那便無地利可以藉助,豈不忍自己揉捏?雖然毀掉西廊這後果有些嚴重,不過這黑鍋自然有張潛去背,於他毫無干係,到時候首座出關,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他頭上來,實乃萬全之計。
程良宇自然知道這盤棋的套路,亦是覺得大有可為,眼見事情即將成功,忍不住心頭激動。
那黑暗被手中的石珠化去,隱隱可見這樊籠大殿之中處處都散發著火光,地面之上佈滿裂痕,甚至都能看見其中流淌的岩漿,濃郁的離火之氣在空中飄蕩,而後經過陣法的引導在大殿之中凝聚成一個又一個的囚籠,每一處囚籠之中都蟄伏著一頭兇獸,無盡的黑暗與歲月已經已讓它們兇姓沉澱,只在心頭醞釀。
就像一鍋滾燙的惹油,只需一點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
樊籠大門開啟的聲音,使得略顯沉寂的大殿頓時喧囂起來,獸籠之中咆哮聲此起彼伏,低沉而陰冷。
程良宇藉著石珠散發出來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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