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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事,那什麼事情才算是大事?
見她又要跟自己著急,華裕德忙解釋道:“是不相干的人把訊息透露給他的,我死不承認,他心裡也拿不準。如今天下剛安穩下來,他也不敢把我們都殺了,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把我們留在西京城。雖然此舉兇險,卻也不是沒有生路的。”
徐其容聽他這麼一說,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再仔細一思索。立馬明白了華裕德的心思。留在西京城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手裡面沒有實權,不能牽制陳晉凌,初八若是有一天太過鋒芒,只怕輕而易舉就遭了毒手了。
華裕德受陳乾帝遺命,又是童兒的先生,自然不願意看到初八這種下場的。所以他兵行險招,不願留在西京城。
陳晉凌拿不準華裕德手裡有沒有遺詔,又不能把人給殺了以絕後患。若是把人留在西京城,有朝一日謀反,留在陳晉凌眼皮子底下就成了忍辱負重。若是封了西南王,華裕德接受了分封。有朝一日再擁護初八稱帝。縱然有遺詔,也站不住腳,成了謀反,失了人心。
徐其容抿了抿嘴:“怎樣都好。”
華裕德嘆了口氣:“賢王死了,賢王妃也死了,初八成了孤兒。”
徐其容一驚:“賢王身子骨一直不好,當初聽說太醫斷言活不過十八歲的,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但是賢王妃身子骨應該不差的,整日伺候賢王。管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聽說身子有恙什麼的,怎麼……”
“初八被接進了宮,放在林太后身邊教養著。三個月後各地秀女進宮參選,等聖上立了中宮皇后,便把初八放在皇后膝下教養。”華裕德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的嘲諷意味,“說是憐初八年幼失怙,心疼初八。”
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要把初八放在身邊監視著長大呢,生怕初八生出一絲一毫的不臣之心。
徐其容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苦了初八了。”
華裕德搖了搖頭:“陳晉凌跟陳晉鯤不一樣,陳晉凌心裡有家國,有廉恥。有陳晉凌在,皇宮裡面的人倒也沒有敢虧了初八的。再者初八是賢王的嫡子,爹孃都沒了,看起來對誰都沒有威脅,只要不長成人中龍鳳,又有誰刻意去為難他呢!”
徐其容輕聲道:“到底不是自己的爹孃。”
正說著,就聽外面敲了敲門,秋淺朗聲問道:“爺,奶奶,紅豆粥好了。”
徐其容上前開啟門,秋淺看了眼徐其容的臉色,見她眼圈有些紅,眼睛也有些腫,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好勸,開口道:“這紅豆粥裡面放了銀耳和紅棗,奶奶有身孕,多吃些對身子好,是補氣血的。只是大夫說了,不管是吃食還是藥材,都比不上好心情,奶奶這些日子擔驚受怕壞了,這會子爺回來了,可算是好了。”
華裕德明白秋淺在提醒他不要讓徐其容有太多的負面情緒,當下便笑著對徐其容道:“原來灼灼這麼想我啊!”
徐其容被逗得臉一紅,瞪了華裕德一眼。之前心裡的那些憂慮,總算是消散了不少。
正吃著紅豆粥,就見白屏歡歡喜喜的進來稟報:“奶奶,秋濃姐姐到大門口了,虞夏姐姐接人去了,問奶奶是現在來請安,還是等晚膳的時候再見她。”
徐其容想也不想便道:“讓她們現在就過來吧……許久不見秋濃和沈媽媽了,怪想的。”想了想,又道,“秋濃來就好了,沈媽媽身子不好就別折騰了,直接去房間歇息,晚一點我再過去看她好了。”
白屏點點頭就要去,華裕德卻道:“讓他們晚膳的時候再來給你們奶奶請安。”然後扭頭跟徐其容解釋,“除了秋濃和沈媽媽,還有錦年也跟著來了,若是不見錦年,難免讓秋濃多想,若是見錦年,又不好在這內室見他。”
徐其容這才想起葉夫人說給秋濃和錦年說親的事情來,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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