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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醜行。寒族之女嫁入高門,多少還可能被人容忍,而士族女性嫁給寒族男人,其醜惡程度絕不能為世人所容忍。士族之間的婚姻都要在門第相當的家族間進行,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許多不信邪的人嫁入寒門,但從此丟掉了士族的頭銜。
由於靠門第取得了高官職位而不是靠才學取得執政資格,所以晉朝的大部分貴族在朝廷為官只想混日子,甚至連混都懶得混。當時最有名的“混混”便是“書聖”王羲之的兒子王徽之。
社會和婚姻的隔絕使士族成了一個排他性的小群體。他們彼此聯姻,時間一長,大家都沾親帶故,成了一個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的一個小團體從事政務,結果可想而知。另外,從生理學的角度看,這樣的小團體聯姻,很難避免近親結婚,所以晉朝士族高官中的白痴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司馬炎的兒子司馬衷。
由於靠門第取得了高官職位而不是靠才學取得執政資格,所以晉朝的大部分貴族在朝為官只想混日子甚至連混都懶得混。晉朝一百多年的歷史中,貴族政權中雖有王、謝這樣的“定國安邦”者,但就其貴族整體而言卻是非常的不稱職。
以王徽之為例,他是“書聖”王羲之的兒子,由於出身琅琊王家(這是個顯貴家族)所以毫不費力的謀了一個高官,在重臣車騎將軍桓衝手下任騎兵參謀長。可他竟連自己管理的馬匹有多少都不清楚。更多的時間,他熱衷的是書法和繪畫,就像宋徽宗那樣放著皇帝的事不做,專門當起了畫院的院長。靠這樣的人執政,晉朝的政局可想而知。
靠著政治特權,貴族們佔有大量田產,東晉但凡有點經濟效益的山川湖泊,幾乎悉數被士族豪強霸佔。謝靈運曾在一篇文章中描寫過自己的莊園:莊園披山帶水,裡面植物非常齊全,包括各種草藥竹樹,僅果園就有五個之多——“水山二園,南山三苑”。莊園裡除了鹽井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缺。
晉朝的鬥富是出了名的,比如石崇。石崇曾經當過荊州刺史,劫掠過往商人的財貨,由此發了大財。他的家產價值十萬金,住宅車馬和王侯不相上下,吃的是山珍海味,妻妾有數百人,都穿著綾羅綢緞,披金帶銀。至於絲竹管絃這些樂器,盡是一世之選;住的地方是亭臺樓閣,有人造的飛瀑湖澤,巧奪天工,就連廁所也豪奢至極。
石崇家的廁所佈置得富麗堂皇,裡面預備著沉香等香粉,還經常有十來個華麗服裝的婢女在旁邊伺候。
石崇和王愷互不服氣,經常有鬥富之舉。王愷用糧食做柴火來燒菜,石崇就用蠟燭煮飯;王愷用紫色絲布做了一道40里長的帷帳,石崇就用錦緞做了一條50里長的;石崇用香料椒粉刷牆壁,王愷就用紅色石脂粉刷。
富豪之間的鬥富到這種程度,晉朝上層社會的風氣可見一斑。晉武帝自己貪戀女色,搜刮財富,又寬待貴戚大臣,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這些貴族南逃後,奢侈之風絲毫不減,甚至愈演愈烈。整個晉朝貴族淹沒在貪鄙無厭、窮奢極欲的濁流之中,政權很快就*下去。 。。
第二章:貴族時代(13)
不容置疑,晉朝是中國歷史上貴族色彩最為濃厚的一個朝代。但是閱讀這段歷史會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感受,就是當時的政局充滿了變數。不僅個體的命運,就是集團勢力的消長也是變幻不定。政治格局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不論中央政府,還是士族團體,抑或軍人集團,他們彼此之間的權利並沒有確定的界線。士族集團隨時面臨著來自皇權和庶民的挑戰。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士族接受挑戰的能力越來越弱。
士族利用九品中正制,壟斷了政府的高階官職,但是士族本身的數量相當有限。士大夫雖多有妻妾,但子孫大多是庶出,在講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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