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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狠心,師姐那麼愛你,為你背叛師尊,你也棄之如履,現在要對一個小孩下手嗎?”
石之軒將任文萱放下來。
頗為悵惘說道:“小丫頭,我固然是在利用玉妍,可是我也曾想過和她過日子,到底整個聖門中,我和她非常適合,否則我也不會同意跟著玉妍來到這裡。可惜,你師尊一心讓玉妍藉此破除情關,處心積慮要殺我,我石之軒豈非束手就擒之人,她既然要我死,便是敵人,我不僅要除掉這個威脅,也讓她死不瞑目!”說到後來,他的語氣有些嘲笑。
“你對師姐就沒有一絲情義?你有沒有想過,你固然報仇了,有沒有想過師姐的感受……現在鬧成這樣,師姐再也不會原諒你了!”任文萱反問。
“呵呵,果然是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呢?我們聖門中人談情愛是個笑話,談利益才會長久,知道嗎?”
任文萱若有所思。
石之軒突然頗為悵惘地道:“你師姐……不適合聖門!”說完,他笑了。
不過,這一次的石之軒笑的讓任文萱感覺不到一絲危險。
原來如此,石之軒對師姐一開始就沒抱以付出感情,師姐那般品貌也不能叫石之軒付出一絲感情。
聖門中人自私自利,互不信任,石之軒看得真透!也貫徹到了底。
可惜師姐沒看透!
聖門的女人不可信,難道聖門的敵人慈航靜齋就可信?
想著那未來讓石之軒甘心隱居、精神分裂到最後欲自絕妻子墳前的碧秀心,任文萱心中冷笑,不是不可信就不能付出感情,歸根到底,是石之軒覺得祝玉妍只是一個為他所用的工具,人怎麼會對工具產生感情?而敵人總歸是個人!
“真替師姐不值呢?她付出了一切,不但沒有得到你一絲感情,甚至連愧疚都不曾有一絲!”任文萱嘆息道。
石之軒蹲下身,和任文萱的視線齊平。
“小丫頭,不必激我,我對你師姐的確有內疚,但是再怎麼內疚,我都不會惠及到你身上!”
任文萱的心徹底冷下來,十七歲的石之軒也這般不好對付。
若是其他人,經過這麼久的談話,就是不曾放了她,至少短時間是不會殺她了。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任文萱突然軟弱下來。
石之軒挑眉,不禁意外地看她,這小丫頭竟然求他?
任文萱說道:“你廢掉我的丹田和筋脈後,我就是僥倖活下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報家仇再也無望了。”
石之軒驚奇極了,他從祝玉妍口中直銷這小丫頭自小就被養在山谷,從來不曾出谷,何來的
仇恨?
任文萱緩緩道:“其實我一歲多的時候就開始記事了!”隨後充滿了殺意地說道:“梅豔思殺我任家滿門,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說出她隱藏了五年的不能說出口的仇恨,她頓時覺得暢快許多!
石之軒不禁動容。
一歲多的時候有記憶雖然少見,但是不是沒有例子,他就是其中一個,他還記得他週歲那日,國破家亡、屍山血海,舅舅用自己的孩子換成了他,才讓他這個皇室皇孫活了下來。
“從今天起,陰癸派會對你發下絕殺令,梅豔思作為陰癸派的長老自然會在追殺佇列,石先生只需順手施為,任文萱願以幷州狼騎訓法所在地相贈!”
這一次,任文萱說出了她的真名。
不可否認,她也是恨極了石之軒的,廢她丹田和筋脈,她怎會不恨。只不過在這個胡人當政,到處都是戰亂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六歲女孩能活多久?
她還想報仇,畢竟,比起家仇來,她和石之軒的私仇就顯得渺小起來。
“幷州狼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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