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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帶回自己莊裡,命家人好生照料。
過了一月之久,姜尚漸漸清醒,只說自己姓姜,名子牙,因父母雙亡,貧苦無依,來朝歌乞討為生。異人仔細檢視他換下衣衫,雖然破爛,布料卻好,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又想起當日情形,覺得內中別有隱情,卻也不問,從此便留子牙在莊中,一日三餐供養著。
子牙渾渾噩噩,常時除了幫莊中幹些雜活,就是好讀兵書戰策,又好編個笊籬,異人一概不問,任他自便。
流光容易,帝文丁在位,凡事有條,殷商果有復振之勢,其實天下諸侯人心已散,只畏聞太師威嚴、崇侯虎軍馬,暫不敢有所動作罷了。帝文丁在位二十九年,崩,太子乙即位,稱為帝乙,帝乙踐祚,也是戰戰兢兢,凡事不敢逾矩,成湯天下尚算粗安。
子牙住在宋家莊中,不覺已然三十二歲,異人數次為他說親,子牙木然不理,異人無法,也只得由他。這一日,子牙讀書疲倦,便取了竹刀扁擔,往莊外竹林裡來,將楠竹伐倒幾棵,破開劈篾,就地編起笊籬,至黃昏時分,編得二三十個笊籬,做一擔挑了,往莊裡轉來。
將到莊前,背後忽然有人高聲叫道:“子牙!”子牙不覺一驚,將扁擔連笊籬都掉在地上,回頭看時,見一老人,穿淡黃道袍,長眉如雪,手持鹿杖,映著身後斜陽,的是仙風道骨,
子牙看那老人,覺得心上似曾見過的一般,叉手上前行了一個禮,問道:“道長因何知道小子賤名?又喚小子何事?”
“好子牙,我自然識得你,你卻識不得我也。”那老人呵呵笑道,“子牙,我知你心中憂苦,無以排遣,特來與你說幾句話兒。”說著走近前來,用鹿杖撥了撥地上笊籬,問道:“子牙欲如此渡過一生?”“小子身世飄零,如失群孤雁,只是隨分度日,了此殘生罷了。”
老人長笑道:“紅塵輪轉,人生多苦,這世上又有哪一人不是飄零燕耶?子牙,你莫如隨我入山修道,求其清靜,卻好過在此紅塵廝混。”“子牙願跟隨道長。”“好好好,果是生有夙根,你這便隨我去罷。”老人拍手而歌:“山遙水遙,隔斷紅塵道。粗袍敝袍,袖裡乾坤倒。日月肩挑,乾坤懷抱。常自把煙霞嘯傲,天地逍遙。龍降虎伏道自高,紫霧護新巢,白雲做故交。長生不老,只在壺中一覺。”轉身大步向東而去,子牙緊緊跟上。
有莊丁在莊前看見,急入莊稟告異人,異人忙忙的追出來,不意他二人腳下看起來慢,實則十分迅速,早去得遠了,只見兩個背影已到天盡頭,追之不及,異人嗟呀一番,只得罷了,依前度日不題。
那老人正是南極仙翁,奉元始天尊之意下山來渡子牙,子牙隨他上崑崙,拜在元始座前,只道是從此青燈黃卷,遠離塵囂,將來畢竟也成個仙道,物外長生,豈料世事滄桑,莫非前定,將來畢竟還要下山,蟠溪垂釣、扶周滅紂、斬將封神、裂土分茅、號為太公,為諸侯之長,子孫傳國六百五十年,方為田氏所代。子牙以垂暮之年,做出偌大一番事業,雖是三教並談,神仙犯戒,商亡周興,所謂風虎雲龍,恰逢其時,卻也是他這一生命數所定,從來世事如波,人生如舟,浮沉起伏,非是偶然,怎由自定?
且不言子牙上山,有碧遊宮截教聖人通天教主座下石磯娘娘,拜在教主座下多年,了道功成。教主鳴鐘升座,集合門人,賜下太阿劍,許她自立門戶,娘娘大拜四拜,辭了掌教師尊,又辭了眾家同修師兄弟,出得宮來,踏雲步閒遊四海,要尋一處清淨道場,自在修行。
正所謂“朝遊北海暮蒼梧”,娘娘從東海啟行,無移時,早到南海,看了一圈,並無可心之處。又到西海,正行間,前面海波中一派清光,生出一座危峰,甚是陡峭。娘娘停雲步來觀此山,只見此山雖不算雄奇,倒也是天地鍾靈,風景佳麗,漫漫千里,俱生丹桂碧梧,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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