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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小殿裡,朱佑樘一如既往地起了個大早,柳乘風的藥方已是有了一些效果,這十日以來,朱佑樘睡得足了,精神更是煥發一新,他喝了一碗延年粥,便出現在小殿裡,過了片刻,內閣的三位大臣也相繼來了。
這是弘治朝的規矩,因為朱佑樘勤政,所以早朝之前,都會讓內閣的人來和他通通氣,制定好既定的辦法,早朝時再把決定下發出去。
只是今日,這小殿裡卻是出奇的沉默。
朱佑樘略帶幾分不安,眉宇之間又隱隱有些怒意。而三位閣臣顯然也知道陛下在想些什麼,只是這宗室的事,他們又插不上口。
冷了一會兒場,外頭有個小太監躡手躡腳地進來,悄悄地到朱佑樘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朱佑樘點點頭,抿著嘴,不由地發出冷笑。
“下去吧,告訴東廠,繼續探聽。”
小太監躬身退出。
朱佑樘才慢吞吞地道:“寧王他們已經啟程了,今日的朝會,應該會很熱鬧。”
劉健捋須,默不作聲。
李東陽低著頭,裝模作樣地喝茶。
謝遷的臉上閃露出一絲怒色,顯然對寧王帶著不滿。
朱佑樘繼續道:“方才東廠稟告,說是昨天夜裡,在鴻臚寺,酉時三刻,唐王與寧王會飲,寧王屢屢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劉愛卿,你怎麼看?”
劉健呆了一下,想不到這一次皇上指名點到自己,不由苦笑一聲,心中想:“宗王的事,又豈是外臣能干涉的?陛下這不是將老夫推入火坑嗎?”。
對這種事,外臣一向是忌諱莫深的,晁錯就是先例,當年晁錯倡議削藩,此後引發動亂,最後被腰斬於街市。
不過既然點了名,劉健只好說話了,他微微一笑道:“寧王無端,不過依老臣看,這寧王有野心而無機心,到了京城竟也不遮掩,這樣的人成不了什麼大喵事,只需陛下一道旨意,便可讓他廢為庶人。陛下又何必為他動怒?這樣的人,不足為患。”
“嗯……”朱佑樘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淡淡道:“不足為患,朕又何必與他計較?只是此人可恨而已。”…;
李東陽道:“劉公所說卻也未必。”
李東陽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沉默了一下道:“陛下可曾聽說過文皇帝在北京的典故嗎?”。
這一句一下子驚醒了夢中人,幾乎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連劉健都不禁動容,道:“若是如此,那寧王豈不是大奸大惡?看來是所圖甚大了。”
李東陽微微一笑道:“這也未必,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準兒。”
朱佑樘這時候的臉色已是青一塊紅一塊,若寧王當真所圖甚大,又有如此機心,這個人一定不好對付。若是不處置他,便是養虎為患。可是要是動手,自己的人生就等於多了一個汙點,再加上現在沒有實據,貿然動手,只會引起諸侯王不安。
朱佑樘沉默良久,長吐一口氣道:“這件事,再議吧。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太子的事,寧王挑釁,若是太子在朝會時大失顏面,朕豈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話?”
李東陽微微一笑道:“老臣聽說,陛下已經委託柳乘風調教太子,這柳乘風為人機智,或許已經見了成效了。”
氣氛這時候漸漸鬆弛下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健微微笑道:“卻也未必,十日之功太短促了。”
正說著,外頭有太監稟告:“陛下,太子殿下與柳乘風入宮了。”
“來了!”朱佑樘不由精神一振,撫著御案道:“來人,快叫他們進來。”
過不多時,朱厚照與柳乘風二人進了小殿,朱厚照乖乖地朝朱佑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