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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請他配合做這一齣戲。”溫柔說。
溫暖看著她笑,這實在是個很爛的安慰人的籍口,她還真的不知本城誰有那麼大面子可以請得動佔南弦做事。
只除非,是他自己願意。
在他的未婚妻踩著她踏上更高的星途時,他不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還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表示與未婚妻同進退,那等於是他也抬只腳踩了上來,彷彿不知被踩在腳下的人是她,又或者是知道的,不過他全不在意,在她承受著他們兩人沉重的踐踏時,他用實際行動把滿懷歡欣的未婚妻捧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
那一刻她想,不知道朱臨路會怎麼樣嘲笑她。
“我出去一下。”她第四次去找臨路,這次連掩飾都不用,大廈外已空無一人,那些記者全都聚集在了機場裡。
在一樓摁下電子對講鈴,長嘟空響良久,依然無人應答,她不再上樓,坐在開滿薔薇的花圃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圃內稀疏的雜草,不知過了多久。
“你坐在這幹嗎?!”有人訝聲叫道。
她抬起頭,朱臨路熟悉的臉龐風塵僕僕地懸在頭頂上方。
那一瞬間她淚盈於睫,他忽地抓過她的手,“手指出血了!”“對不起,臨路。”他習慣性地搔搔她的頭髮,裂嘴一笑,“真是個傻瓜,不許哭!”大大的手臂張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憐惜不已,“你看你,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沒有我你怎麼活下去?”
她喃喃道,“上天讓我認識他,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要我成全他和薄一心?”那她自己呢?誰又來成全她?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在臉孔埋入他胸膛的側首之間,她看到一個手裡拿著相機的清秀女孩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們,她驚然抬頭,那女孩子的背影已迅速消失在拐角。
“你來多久了?”朱臨路問。
“一輩子那麼久。”“我去了澳門。”那些記者煩得要死,期間他索性把手機都關了,“上去聽聽,我給你帶回一張CD。”進入他的屋子她第一件事就是開了他的珍藏紅酒,然後倒在沙發上聽他帶回來的碟,那不是一首新歌,但的確,是她所喜歡的優美旋律的型別。
不,我不願意結束,我還沒有結束,無止盡的旅途。
看著我沒停下的腳步,已經忘了身在何處。
誰能改變人生的長度,誰知道永恆有多麼恐怖。
誰瞭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只是沒有人願意認輸。
我們都在不斷趕路忘記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爾的滿足。
我們都在夢中解脫清醒的苦,流浪在燈火闌珊處。
去不到終點回到原點,相守那走不完的路。
既然沒終點回到原點,我想我們都不……不在乎。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來朱臨路一直都是正確的,他知道她會踢到鐵板會粉身碎骨,正如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歌,在他幫她包紮手指時,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們結婚吧。”
他大笑,“除非你求我。”“我求你,臨路,我們結婚吧。”她認真道。
“現在知道我好了?”他一巴掌拍在她頭上,眼內全是戲謔笑意,“你這個蠢女,來,跪在這求我三天三夜。”她被他逗笑,“我是不是真的很蠢?”“絕對。”“臨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為什麼佔南弦會那樣對她?所有美好在一夜之間碎成泡影,混亂到連記憶都變得失真。
朱臨路大驚失色,“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錯在哪裡?”她搖頭。
他一臉含血的悲壯,“女人,你最大的錯就是——居然沒有愛上風流倜儻舉世無雙的我!”
她笑得流出了眼淚,一串串如斷線珍珠,透明無比地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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