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起!”
“別這麼說,怎麼樣?除了胸口,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伸出手,以袖口輕拭他的額角,“痛吧!”她稍稍運氣替他推拿,卻立時引來胸口劇痛,微蹙了黛眉。
“不行,你現在不能運氣,你毒還沒全清。”他連忙伸手按著她的壇中穴。
這時,她才發覺她衣襟是開的,胸脯全然沒有遮掩,臉色頓時刷白。
“月大哥沒在你中毒一刻鐘內,及時拔針吸毒急救,以致你胸口潰爛,不堪摩擦,所以……”
“所以你就讓我這麼坦胸露……”她說不下去,好沒尊嚴,深吸口氣不該怪他,但不怪他怪誰?怪自己為什麼不死了算了,她不自主地流下淚來,為何他不懂?無愁能懂,為何他不懂?
“我知道你自幼連沐身都不讓丫頭侍浴,這些天你的一切瑣事都是我……”
“別說了,你出去,我知道我不講理,但請你出去,讓我靜一下。”
“天兒,等我替你放完血好嗎?”
“我不要這麼苟且殘活你懂嗎?”
“天兒,這怎麼算是苟且,我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她怨道:“我什麼也沒有了,連私密的身子都不能掩蔽,這算什麼,無愁都懂,為什麼明說了你還不懂?”
他直言不諱地道:“我最不喜歡你和月大哥的一點,就是你們不把自己的命當作一回事。月大哥當然懂你,因為你們同樣偏激,因為你們都把別人的錯攬成自己的罪。”
“你的命當然是回事,你天生尊貴,你有個善良仁惠天下皆知的爹,你娘貞靜賢德,你秉性良好,而我們呢?姦淫擄掠者的孽種,不潔失貞者的胚胎,再怎麼努力都洗不清身上的汙穢。誰願意輕賤自己?但事實就是事實,不管我多努力,我還是需要你純淨的血脈來洗去我的汙點,而你呢,什麼都不用做,就贏得我爹孃的認同,我的命算什麼?”愈說她愈不平,愈想就愈憤恨,怒氣攻心更加劇她的毒傷。
龍若塵及時點她幾處穴,“對不起,因為你不能生氣,我只好制住你。”接著他依然替她放血,而後上藥,處理後才解開她的穴道,她又生氣了,於是又立刻封了她的穴不讓氣血衝向心脈。
然後他把放在一邊的木架拿起架在床上,蓋上棉被,坐在床邊溫柔地對她說:“事實上你不是一直沒遮蔽的,而進出這房間的只有我,什麼叫苟且?就算我們沒拜堂,我也是個大夫啊,給病人看病叫苟且嗎?替自己的妻子治病叫苟且嗎?天兒,我一直當你是自己人,你為什麼這麼見外?”
她聽進去了,但氣他點她的穴,倔強地瞪著他,但因穴道被點,自然沒有瞪視的效果,只見她眼睛睜得大大的。
“休息吧,乖!”他知道她生氣,但攸關她的性命,他決定等她毒全去除了才讓她自由,到時他一定會被她一掌打飛出去,若有更好的辦法,他實不願兩人的關係變成這樣的。
乖?他在哄小孩嗎?看著他俊美而不脫稚氣的臉,石雪如益加不平,為什麼單純稚嫩的他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宰制她,就因為兩人拜過堂?女子出嫁從夫,即使丈夫是個單純少年,還是自己的天!瞪著瞪著她覺得無力極了,連生氣都不能表現,想到自己毫無遮蔽地任人宰制更覺難堪。
不想哭,淚卻不聽話地奪眶而出,討厭自己這樣,不在人前落淚的她,在他面前多次潰堤,討厭自己如此脆弱。
見她流淚,他心中跟著泛起酸意,也知道她不讓自己落淚的,所以現在她一定很生氣很難過。他輕柔地替她拭淚,“對不起,我不想惹你生氣、惹你傷心,可是要我看你死嗎?就算我們毫不相關,只要有病人讓我遇到,能救,我怎能不救?”
這話讓她淚落得更兇,那麼在他心中,她只是病人而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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