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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也想跟蕭兄學學這《禮記》,這樣蘇姑娘也不用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蘇薇見林皓添亂,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兩男一女共處一室難道就妥當了?”
蕭朗看了看四周,慢條斯理地道:“我看這船頭甲板十分適宜,視野開闊,也沒有男女之防的顧慮,明日辰時三刻就在此處吧!”
蘇薇面色僵硬,早知道不提什麼男女之防了,看來自己是調戲蕭小夫子慣了,什麼事都往這上面扯,一開始不如就直接甩臉色說老孃不想學,你管的著嗎?現在反而不好說了,她不由苦了臉道:“我們還是去飯廳吧!我讓福玉也來聽聽。”畢竟這寒冬臘月在甲板上學習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人家蕭壯士可是有武功的,衣著單薄也不冷,自己可不是要凍成冰棒。
第二日可憐的蘇薇早早就帶了福玉一起去飯廳,見蕭朗和林皓已經在飯廳說話,蕭朗今日穿了一件石青色的細布棉袍,修竹玉樹般立在廳中,林皓換了一身陽春白雪的衣衫,潔白的衣領上繡了幾片墨色的竹葉,倒是顯得頗為斯文俊雅。
蘇薇看自己身上還是穿著家常的粉紅棉襖,因為怕冷,裡面還穿了夾衣,她身量又矮,整個人包裹得像個粉色小皮球一樣,洋溢著濃濃村姑風不敗戰神最新章節。
她身旁的福玉反倒比她穿得更洋氣些,一身橘紅色的貼身小襖子,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羊皮小坎肩,小臉圓圓的很是嬌俏可愛。
只是她也不是那在意衣裝的人,雖然四周打量了一圈就自己穿得最為土氣,但她覺得暖洋洋地十分滿足,徑自尋了個椅子坐下道:“蕭小夫子,我們開始吧!”
林皓也尋了個椅子坐下,福玉不敢坐,直直地站在蘇薇,被蘇薇一把拽到椅子上道:“福玉,你也坐下學學。”
蘇薇頭天特意喊福玉寫了幾個字,比自己的中看多了,就想著萬一蕭夫子佈置點作業什麼的,就讓福玉代自己寫,難怪人說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瞧瞧這福玉的穿著打扮和儀態,甩自己八條街啊!
蕭朗也不在意蘇薇語氣中的調侃之意,手中也不需拿書,朗聲侃侃而談:“禮,不妄說人,不辭費。禮,不逾節,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踐言,謂之善行。行修言道,禮之質也。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
蘇薇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聽得蕭朗一口一個禮字,只這古文字就難懂,看見字可能還知道些意思,這樣聽著果然十分催眠,她不由耷拉了腦袋,整個人癱在椅上,蕭朗見了眉頭微皺道:“所謂禮,最基本就是行禮如儀,行如風、坐如鐘,一舉一動合乎禮儀。”
這話蘇薇聽懂了,是說她坐沒個坐像,不由直起身道:“所謂禮,除了外在的行禮如儀,我覺得更重要的心中知禮,而不只是流於形式,有的奸邪之徒,滿口仁義道德,禮儀不缺,心中卻是不把這些當回事的,盡做些欺世盜名之事,有的農人村婦雖然行止間沒那麼些虛禮,卻是最懂知恩圖報,往來人情的。”
林皓聽得頻頻點頭讚道:“蘇姑娘說的有理。”
蕭朗卻只淡淡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來,我們繼續,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故曰:禮者不可不學也。”
蘇薇見蕭朗不為所動,也懶得再跟他爭辯,就當又回到了小學時候聽自己不愛聽的課好了,蘇薇託了腮看向窗外想著到京城後如何診治那香菇的病症,聽起來像是某種雜菌感染,自己畢竟不是種香菇的專家,還得好好想想是用石灰水消毒,還是深埋隔離。
林皓倒是聽得仔細,想不到這蕭朗身處山野,不但醫術精湛,學識也頗為不錯,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倒是比有些國子監中的酸儒見解還要獨到。
蕭朗見蘇薇託著下巴神遊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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