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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薇指了指木屑中白色的菌絲道:“你看,這些菌絲還能再用,只是怕是要深埋地下兩尺深的地方,隔絕了空氣……”
“什麼是空氣?”林皓瞪大了眼問。
蘇薇忙道:“你先別管這個,把這些感染了粉色菌類的菌棒深埋到黏土地下一段時間,半個月後再取出來看看,如果這些粉色的菌類沒有長出來,那這些菌棒灑上石灰水在陽光下晾曬至半乾之後也許還能用。”
“你有幾成把握?”林皓鳳眼灼灼地盯著蘇薇道。
“不好說,我先前也沒試過,如今只是想著把菌棒埋到黏土裡,黏土透氣性差,也許沒有……沒有風,那些粉色菌類就會死去,香菇也能再長出來。”蘇薇本想說隔絕氧氣之類,怕林皓聽不懂,她見林皓還有幾分猶豫,又道:“如果你不將這些菌棒進行深埋處理,這些香菇已是腐爛了,不能再採摘,而且其他窩棚的香菇也容易感染,到時連菌種都不好尋了。”
林皓忙吩咐周管事找人把窩棚裡這些感染的菌棒搬到地裡進行深埋,蘇薇特意交代了要尋那黏土地效果才好,林皓雖然不懂蘇薇行事的道理,但他一向是用人不疑的,也沒再問,只叫人尋了一處窯廠附近的黏土地,把菌棒按蘇薇的要求深埋。
剩下兩個窩棚中的香菇照蘇薇說的法子用石灰水混了蕭朗開的方子熬的藥汁一起淋了個遍,窩棚外撒了石灰粉,終於遏制住了粉紅色菌類的感染。
蘇薇不由有些得意,看來現代來的人就是聰明,連香菇都會治,只是她又有些疑心是不是其實是蕭朗的藥方起了作用,只是她沒有勇氣試驗,萬一最後證明是蕭朗的方子有用,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獨佔那一百兩銀子,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得意勁兒不由收了幾分,面對辛硯和林皓的謝意也謙虛了一番紅樓如玉君子。
蕭朗心中多了幾分滿意,看來蘇薇大半個月的《禮記》也不是白學的。
林皓終於鬆了口氣,幾人終於消停了下來,蘇薇就提議要去京城逛逛,林皓是答應了他爹不賺夠十萬兩銀子不進京城的,雖然他現在取巧蹲在了京城附近的莊子上,卻也有幾分心虛,進城是萬萬不肯的。
經過這次蘇薇勇治香菇,辛硯對蘇薇更添了幾分佩服,他倒是願意陪他的蘇小師傅去逛逛,只是他放心不下那些埋在地裡的菌棒,每日都要去看好幾遍。
於是最後還是周永貴和福玉陪著蘇薇去京城,周永貴趕了輛青帷馬車送蘇薇和福玉京城,蕭朗騎了匹棗紅色的駿馬跟車。
蕭朗今日穿了一身鴉青色勁裝,烏髮用一根檀木簪簡單挽起,騎在馬上腰背依然挺得極直,英氣勃發的模樣,惹得福玉悄悄紅了臉跟蘇薇小聲說:“蕭公子人長得好看,又有英雄氣。”
蘇薇卻是有些疑惑地看了蕭朗一眼,村裡沒人養馬,這蕭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看他在馬背上那嫻熟的模樣,顯然也不是初學,這人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她也不是那刨根問底多管閒事的,打量了蕭朗兩眼,就抱了車廂中的丁香色西番蓮花紋的大迎枕夢周公去了。
到了京城,蘇薇跳下車來,仰頭看著高高的城樓,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首都啊!這城牆相當氣派,感覺比故宮的城牆還要高似的,蘇薇拉了福玉的手嘰嘰呱呱,福玉之前一直在明水老宅中侍奉,也是第一次來京城,此時也忘了尊卑,笑嘻嘻地和蘇薇手拉手四處打量。
蕭朗仰頭看著那青灰色的高牆,神色在正午的陽光下有些莫測。
這京城的格局和建築有些像明清時期的感覺,但又有些像唐朝,蘇薇也辨別不出,她日常穿衣服也不太講究,今日因為要進京城,林皓特意囑咐莊子上的管事,給她找了套冬日的衣裙,淺黃色的苧絲襖子,豆綠色的綢面裙子,一襲白色鑲了貂毛的小披風,襯著蘇薇一張粉紅小臉嬌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