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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
對此類行為鬱清習以為常。
坐到車上,鬱清把車窗降下來,感受春風往車廂裡湧,驅散令她不適的車載香水,心裡不禁想,怎麼溫擇敘的車就沒有這麼濃重的味道。
因為行駛在校園裡,車子開得緩慢,校道兩旁往來人逐漸多,多數人手裡拿著書,有趕課的,有趕去圖書館自習的,也有趕去社團忙活動的。
鬱清撐著下巴往外眺,任由鬢邊的碎發纏著她臉頰。
大四後,鬱清感覺自己的生活和大學生活半脫軌,不再有令人頭疼的課業和為了第二課堂分數不得不參加的社團活動,一切都鬆懈下來,所以在自由的大四,有人為工作奔波,有人在宿舍一覺睡下午,她好像……活成了後者。
亂糟糟的想法在車子開出校門後才漸漸消失。
司機大叔閒不住,拉著鬱清閒聊,可她不是愛和人閒聊的人,應付幾句話,心裡有負擔,又不好意思打斷。
「小姑娘,大早上就趕去高鐵站,準備去幹嘛?」司機大叔察覺不到鬱清的不適,熱切地和她話家常。
鬱清忽然想起幼千炫耀過她那位傳說中的基友胡說八道的本領,沒多想就說:「我剛和男朋友分手,我才懂他有老婆和孩子,心灰意冷了,決定回村重新開始。」
司機的笑容瞬間消失,小眼神亂飄,憋了半天,乾巴巴笑說:「回……村挺好的。」
鬱清『嗯』了聲,繼續靠著窗邊看風景。
接下來司機沒再主動找她說過一句話,甚至在她面露哀傷都能表示理解,特地把車載音樂聲音調高。
鬱清感覺挺好笑的,雖然不太道德,但偶爾胡說八道能避免很多令她不適的社交,她願意偶爾亂說話。
坐在高鐵上,鬱清給幼千說了車上的事。
幼千笑得肚子疼:【你怎麼和她一樣啊!你倒是學挺快的,不需要領路人,直接修成高階。話說,你老公知道自己在外包了你這樣一位美人嗎?】
鬱清不覺得有什麼:【我也就說說,而且我也不會再見到司機,這輩子不會再見第二次的人,最適合胡說八道。】
幼千:【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基友走火入魔了。】
鬱清對胡說八道社交產生了好奇,問:【她說了什麼?】
幼千:【胡謅出了一個男朋友。】
失溫的春柔:【還行吧?】
猜想對方可能是被催婚急了,才假裝說有男朋友,現在很多年輕人應付家裡人常用手段罷了。
幼千發來語言,沒開口就在笑:「啊哈哈哈哈不是不是,她特別離譜,本來是為了應付家裡人隨口說說,現在每次和她媽聊一次男朋友都要回家做筆記。」
「做筆記?」鬱清不解問,「她胡謅出來的男朋友很離譜?」
幼千:「何止離譜,把他胡說得——簡直像極了小說男主。例如今年情人節,她『男朋友』約她去海邊玩,深情告白送了99朵玫瑰,當時我就和她在小鎮河邊吃燒烤,聽她特別自然的胡說八道,要不是在現場,我真的會誤以為真的有男人給她弄這些。」
鬱清佩服,她自己可說不來,謊話多說一句就要露餡。
「你們不愧是寫小說的。」鬱清立馬化身誇誇機,「以後怎麼辦?」
幼千:「反正她很快會『分手』,不用擔心。」
鬱清想想也是,畢竟也沒有這號人。
回想到她剛才說的話……
別人是沒有男朋友,胡說兩句倒沒什麼,可她的胡說八道……弄得她有點兒心虛。
回老家的路途漫長,鬱清戴上耳機趕稿子,到縣城換乘汽車,到鄉下外婆家,天已經黑了。
舅媽從鬱清上高鐵開始,每隔兩個小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