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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買回一個蛋糕,上面是溫擇敘寫的『祝春柔版權大賣』。
鬱清看著盒子裡的蛋糕,和他說:「我的筆名不是春柔,是失溫的春柔。」
心裡頗為無奈,好像從她開始畫畫,讀者到身邊的人都誤解筆名的意思。
「哪失溫了?」溫擇敘指了指自己,「溫不是在這?」
鬱清臉慢慢紅起來:「不和你說了,你才不懂。」
這句話說得有幾分孩子脾氣,溫擇敘無聲笑了笑。
溫擇敘上前牽過她的手:「春柔很好聽,不管字首是什麼,春柔是不變的。」
「你猜什麼意思?」鬱清問。
溫擇敘:「春天也溫柔?」
鬱清搖頭,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個場景:「在一個降溫的春日清晨,我站在窗臺前,看著外面的春景,模糊又朦朧,很莫名的,我一直記得那個清晨。」
「所以失溫的春柔其實是一個場景。」溫擇敘想像不出,那樣的清晨是怎樣的,如果不好,她在描述時怎會溫和地垂著眼睫,好似在回憶美好。
鬱清點頭:「我……很愛那個清晨。」
那個早上特別糟糕,唯一美好的是他的出現。
他是那一抹春柔。
鬱清頓住腳步,瞬間想明白很多。
喜歡……
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吧?
無限想要靠近美好。
美好是他。
她想要靠近他。
「溫擇敘。」鬱清拉著他衝鋒衣的袖子,要他低下身子。
溫擇敘微微彎腰,遷就著她,好奇要說的事。
「小清。」
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他們。
兩人轉臉看去,看到站在路邊的裘芯,鬱清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溫擇敘站直身子,鬱清淡漠問:「有事?」
裘芯搖頭,「就是想來看看你,想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鬱清理智告訴自己沒必要再聊,看著母親對自己服軟,心臟驟疼。
「我去裡面等你,聊不開心就走。」溫擇敘拍了拍鬱清的肩膀,揚了揚手裡的蛋糕。
鬱清點頭:「好。」
溫擇敘越過裘芯往小區走,裘芯隨著他的背影轉動頭,唇角下耷,緊緊抿著,似乎在隱忍什麼。
「您要說什麼?」鬱清走到裘芯面前問。
裘芯:「沒,媽媽最近太累了,想找人說話,但你弟弟妹妹還小,我說什麼他們不知道。」
鬱清:「我也不想知道。」
「小清。」裘芯哽咽,「你郭叔叔因為賭博要進局子了,媽媽要一個人帶著你弟弟妹妹生活,事情發展成這樣,我認命。」
鬱清沒接話,就當是裘芯想要訴訴苦。
她並不為這些苦所觸動,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和要走的路,免不了經歷這些,她吃的苦,並不比裘芯的少。
裘芯眼淚簌簌落下:「媽媽知道我不該和你抱怨,你郭叔叔一定是被人盯上才會這樣,要不然怎麼好好的被人舉報聚眾賭博。」
「您什麼意思?」鬱清不覺得裘芯無緣無故說這話。
裘芯:「媽媽找人幫忙查了,對方是大人物,還聽說認識你丈夫,本想讓你幫忙的,我想想還是算了,萬一被報復更厲害怎麼辦。」
「好了!」鬱清生氣說,「別信口雌黃。」
三言兩語汙衊溫擇敘,裘芯不配!
裘芯:「我只是怕他以後也會不擇手段對付你,我只是來提個醒,你不愛聽,媽走就是了。」
語畢,裘芯快步離開,頭都沒回。
鬱清深呼吸平復胸腔裡波動起伏的情緒。
不信裘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