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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行禮,恭敬地答道:“回師父,是這位司馬姑娘幫忙抓住了賊子,荷包裡分文未少!”
習玉一聽是她師父,不由渾身又是一震,急忙抬眼望去,卻見對面走來三四個女子,都穿著青色短打,腰上系絳紅色腰帶,多為年輕少女,為首的卻是一個面容娟秀,慈眉善目的女子,年約四旬。
她就是杜雲笙?習玉怔怔地看著她,只覺她目光溫柔卻深邃,令人不由自主便收起嘻笑的心態,不敢放肆。杜雲笙看了她一會,笑道:“這位小姐看著不像江湖中人呀,竟然有如此好身手,真真令人佩服。”
習玉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孫桂芳嘻嘻笑了起來,“師父,她叫司馬習玉,旁邊那個是她相公哦!他們是出來遊玩的!”
杜雲笙疼愛地摸了摸自己這頑皮徒弟的頭髮,輕道:“就你知道的多!荷包被人偷了你還好意思笑,回去可要罰你,太沒警惕心了。”孫桂芳吐了吐舌頭,並無半點懼怕的神色。
習玉見她們師父慈祥徒弟可愛,不由更是說不出話來。杜雲笙柔聲道:“司馬姑娘,如果不嫌棄,將賊子送去衙門之後,可願一同喝茶?當作是我們師徒的謝禮。”
習玉茫然地點了點頭,她只想多看她一會,似乎光這樣看著,就能瞭解當年她與師父還有蘇浣香之間的事情一般。於是眾人轉身向街角的衙門走去,還沒走兩步,孫桂芳忽然叫道:“司馬姑娘!等等,你好像掉了東西!”
習玉一回頭,卻見孫桂芳手裡拿著她那柄吞日短劍,原來方才那賊子一撞,將短劍震出來了。她急忙答應了一聲,伸手去接,誰知杜雲笙忽然疾步而上,一把搶過那劍,拔開上下一看,臉色陡變。
“你……”她神色複雜地看著習玉,眼睛裡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要漫溢位來,習玉分不清她是喜悅,是感慨,是震驚,或是憤怒,她從未在一個人面上看到如此複雜的神情。
“你是……他的弟子?”杜雲笙輕輕問著,手指輕輕撫摸著吞日短劍的劍身,每一道溝鴻都細細體驗,彷彿在愛撫情人一般。習玉只得點了點頭,“我是胡楊的弟子。”這個名字一說出來,杜雲笙臉色猛然一白,竟彷彿被雷劈中心臟一般。
“他……現在還好嗎?”杜雲笙喃喃問著,忽然反身一把抓住習玉的衣袖,那般急切的神態,哪裡還有方才半點宗師的風采,完全是一個失措張皇的普通女子。
習玉料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情深如斯,只得輕道:“他很好……只是時常喜歡發呆。”
只是時常喜歡發呆……這幾個字如同釘子一般,狠狠釘去了杜雲笙心底,她忍不住淚盈於眶。那麼多年了,他竟依然如故。她眼前彷彿出現了幻景,他們還是年少之時,存在於記憶裡的景象,永遠是他默默發呆,她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言。最後的最後,他留給自己的話居然是「我走了,你保重。你是個好人,日後必然在武學上大有進展,成為宗師人物。這般光耀,讓我這種俗人仰望罷了。」
他大約永遠也不知道,她最想做的,不是宗師,她也不要武藝高強。她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和心愛的男人春日攜手遊湖,夏日並肩納涼,秋日舉案齊眉,冬日小炕賞雪。她的要求那麼低,卻沒有人可以成全。她恨他的專情,也愛他的專情,最後只能默默看著他的背影遠離。那種悵然的感覺,一直殘留在夢裡,無法消退。
他的美夢,開始於蘇浣香三字;她的美夢,終止於蘇浣香三字。蘇浣香已經死了,卻比活著更可怕,她永遠留在他心裡面,是一個烙印,也是她無法觸碰的傷口。
杜雲笙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他在什麼地方?” 習玉愣了一下,“我……不能說。”她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能洩露師父的事情,哪怕要求的人是杜雲笙。
杜雲笙急急抓著她的袖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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