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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寧定。
謝則安說:“如果我失了聖心,是不是更難走?”
野翁先生說:“無論是誰,失了聖心都難走。”他抬眼看向謝則安,“以你與那一位的感情,他絕不可能對你翻臉無情才是,你怎麼會這麼問?”
謝則安說:“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野翁先生說:“你做事與其說是踏實,不如說你憂慮過重。不把所有的事情準備好,你永遠不放心——因為你其實什麼都不相信。”
謝則安怔了怔,笑著反駁:“我不也把許多事交付給別人。”
野翁先生說:“那都是與你不相關的。”他轉開眼,望著水面的魚漂兒,“真正遇到與你自己有關的事,你永遠不敢寄望於別人。哪怕只是希望對方能為你說句話,你都不會有這種‘期望’,你只會為對方找出無數種不能站出來替你說話的理由。因為你什麼都不相信——你什麼都不敢相信。”
謝則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說道:“也許您說得對。”
野翁先生篤定地說:“我看人從不出錯。”
謝則安沒再說話。
即使再怎麼說服自己要去“試一試”,他依然無法正在放下防備,他依然時刻準備著退離。與趙崇昭的直接不一樣,他每一次看到趙崇昭與別人親近都十分平靜,只會在心裡說一句“哦,果然是這樣”。趙崇昭表現得再在乎他,他也會在趙奕景這些人出現時想到四個字:不過如此。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無法真正信任趙崇昭。
他勸別人勸得那麼好,卻怎麼都勸不了自己。偏偏他把這一切藏得太深,要不是和趙崇昭吵了一場,連自己都感覺不出自己是不是有不滿或者憤怒。
他自己都發現不了,趙崇昭自然更發現不了。
他兩世為人,相信別人的時候多,不相信別人的時候也多。有時他都不知道該痛斥自己的天真,還是該惋惜自己的理智。
天真時總相信不該相信的東西,理智時總懷疑不該懷疑的東西,一來二去,便陰差陽錯般錯過了許多理應能抓住的好事兒。像這一次,他以為自己能抓穩,實際上手裡已經空無一物……
謝則安正想得出神,忽聽身後的小童說:“有人來了。”
謝則安抬頭看去,竟是回京已有一段時間的謝大郎。謝大郎面色凝重,遠遠地站在門口望著他。
謝則安放下魚竿走過去,問道:“大郎你怎麼來了?”
謝大郎掏出紙筆,寫道:“有人要殺你。”
謝則安心頭猛跳,抬起頭與謝大郎對視。謝大郎臉上有著擔憂和憤怒,只不過這種種情緒很快被他的冷靜壓了下去:“他們把李明霖誤認為你,準備下殺手。不過我的人及時趕到,李明霖沒事,刺客也抓了兩個活口。”
謝則安皺起眉頭:“真的是衝著我來的?”
謝大郎寫道:“那地方是你回家的必經之路,一般那個時候你都會經過那兒。今天李明霖穿著和你相近的官服,正巧在那個時間走到那兒。這事透著蹊蹺,我先過來找你說一聲,回頭我會去審問那兩個刺客。”
謝則安說:“我年紀輕輕就坐上尚書之位,難免會招人嫉恨,大郎你別想太多。”
謝大郎哪能不想?他抓緊手中的筆,死死捏了一會兒,才寫道:“你保證過你在京城沒有危險我才走的。”
謝則安立刻保證:“這是第一次,以前絕對沒有過。”
謝大郎寫道:“我和二孃暫時不走了,等這件事水落石出再說。今晚我搬去你府上,免得再出現什麼意外。”
謝則安說:“大郎你別瞎想,真的只有這麼一次。”
謝大郎緊緊抿著唇,絲毫不為所動。
謝則安嘆了口氣:“好吧,過來就過來。”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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