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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晏寧公主注意到了圖紙的不同,謝則安想了想,叫謝小妹去房間把自己那套鉛筆拿出來。
有時候鉛筆用起來比毛筆方便,把它獻到晏寧公主面前倒也不錯。
謝則安拿定了主意,跟著張大德進宮。
雖然是第一次到皇宮,但謝則安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一路上都乖乖緊跟在張大德身後。
張大德驚訝不已,小聲說:“三郎,我頭一回進宮時都驚呆了,你怎麼好像覺得很平常?”
謝則安說:“不就是大一點嗎?”
作為一個去過故宮、逛過長城、摸過飛機航母的現代人,這皇宮除了規模大之外,沒什麼值得謝則安驚歎的。
張大德張大了嘴,正要再說話,忽然聽到一聲爽朗洪亮的笑聲:“好一個‘不就是大一點嘛’,你是誰家的娃兒?”
張大德嚇了一跳。
謝則安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玉面中年人站在不遠處,約莫三四十歲,五官硬朗,鬍子齊整,頭上戴著金冠,腰上掛著金玉帶,瞧上去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
謝則安說:“草民謝……三郎,見過——”他拖長尾音,看向張大德。
張大德這才回神,惶恐地跪下:“小德子給王爺請安!”
謝則安不想跪,直稜稜地站著見禮:“見過王爺。”
中年人不以為忤,看向伏在地上的張大德:“你是皇侄兒身邊的小德子吧?這是領人去見皇侄兒?”
張大德說:“不,小的是領三郎去見公主殿下。”
中年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擺擺手說:“那去吧,別讓晏寧等太久。”
說完中年人轉身上了軟轎,輕敲著轎沿示意轎伕起轎,消失在謝則安兩人的視線中。
這回張大德瞧清楚左右沒人了才敢說話:“剛才那位爺就是恭王。”
謝則安眉頭一跳。
剛才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張大德這麼一說,他莫名地有了種寒透心骨的感覺。
果然是個可怕的人。
謝則安很快又穩下心來。
可怕不可怕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是想渾水摸魚撈點好處沒錯,但他可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會成為這種人物的對手!
等級本來就不一樣,人家哪會把他放在眼裡?他根本不必杞人憂天。
謝則安說:“別說了,隨便說句話都會給人聽見,你還是直接把我領過去吧。”
張大德點點頭。
晏寧公主的住處沒一會兒就到了。
謝則安目不斜視地跟在張大德身後。
張大德跪地請安,謝則安卻依然直稜稜地站著,拱手問安:“見過公主。”
事實上他根本見不著公主,因為他們之間隔著蹭蹭帷帳,他連晏寧公主的一根頭髮都瞧不著。
謝則安對晏寧公主的長相不太好奇,問完好就站在原處等候對方發話。
他毫無好奇心,晏寧公主卻想看看他的模樣。
她抬抬手,示意宮女把帷帳一重一重撩起來。
直至只剩一重珠簾,晏寧公主才叫人收手。
謝則安見到了晏寧公主。
雖然知道晏寧公主肯定比趙崇昭小,真正看到床上半臥著的小女娃時謝則安還是有些意外。
實在太小了。
現代的小女娃兒,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在幹什麼?
而張大德怎麼評價晏寧公主來著?皇室中人她能排第三位。
謝則安從一開始就沒敢小瞧這個時代的人。
他冷靜告罪:“冒犯了。”
晏寧公主同樣在打量謝則安。
她已經知道謝則安年紀和她兄長相當,可眼前的謝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