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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佟弋還沒被灌醉,他自己就已經喝趴下了。佟弋平時雖然喝酒不多,但是酒量卻相當好。
吃完飯,辛簡要去買單,佟弋拉著他:“我來好了。”
辛簡看著他:“你沒有國內的卡吧。”
“有,以前的卡我一直都帶著呢,我來就好。”說完起身去買單了。
李程架著白俊聰出了門:“我說兄弟,喝不了就別喝那麼多,跟誰置氣呢?”
白俊聰走到路邊的草地上,張嘴哇啦吐了個一乾二淨,然後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不走了,辛簡看他那個樣子,趕緊去買了一瓶水過來給他漱口:“白俊聰你不要緊吧?趕緊喝水漱口。”
白俊聰接瓶子的時候,隨手將辛簡的手抓住了:“辛簡,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從來不看我一看。”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靜默了,李程和羅雲生顯然是沒有意識到白俊聰也是個gay,一直對辛簡抱著這種心思。
辛簡趕緊抽回自己的手:“白俊聰,這事兒還確實沒法講究對等。你喜歡我,我卻一點也不喜歡你,以後還是把心思放到別人身上吧。”
佟弋將手搭在辛簡肩上,說:“白兄弟,你眼光不錯,可惜你晚了幾年。”
白俊聰雖然喝多了,但是腦子並沒有糊塗,聽著佟弋的話,抬起頭赤紅著眼看著佟弋,似要看出他言語中有多少戲謔的成分,不過佟弋眼中是一片誠摯,並無取笑的意思,但白俊聰還是不甘:“為什麼你拋棄他這麼多年,他還會對你死心塌地。”
佟弋扭頭看著辛簡:“你以為我願意?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無時無刻都在我的視野內。我們從高二起,同住一個宿舍,從來沒有超過一個禮拜不見面、不聯絡,為了辛簡能上北大,我費盡心思幫他補課、敦促他學習,生怕他考不上,要和他分開,那段時間,我擔的憂心比他只有重沒有輕。當我必須要離開他的時候,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的,那種感覺真是了無生趣,你能理解那種心情嗎?這些年在美國,如果不是他,我是不可能撐得過來的。我不是拋棄他,我離開,只是為了我們能更長久的在一起。”
辛簡驚訝萬分地看著佟弋,眼眶慢慢酸脹起來,喉頭哽得幾乎不能順利呼吸。這些事,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當年考北大,佟弋比自己還自信滿滿,沒想到他的擔心比自己還多,卻從來沒有表露出來過,還有分別之後,他曾那麼無助絕望過。他伸出手,扣緊了佟弋的手掌,眼睛拼命睜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他拼命吸了一下鼻子,掩飾地笑:“好了,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佟弋將他的手扣緊,幾乎連指甲都掐進辛簡的手背了,他雖然吃痛,但是並沒有皺眉頭,這種疼痛讓他真實地察覺到佟弋感情的熾烈程度。
白俊聰呆呆地看著他們,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羅雲生在一旁說:“好了,現在都過去了,我們回去吧,坐在馬路邊也不好看。”
李程也將白俊聰拉起來:“老白,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單相思這種事確實令人同情,但是人家的感情那是一朝一夕培養起來的嗎?那是同患難、共甘苦積累起來的,還經受住了長久分別的考驗,這世上,能讓他們分開的,除了他們自己,就不會再有別人。
回到宿舍,佟弋終於發現到辛簡手背上被自己掐出來的紫色的指甲印,頓時後悔不迭:“這是我掐的吧,你怎麼不出聲呢?你就不疼嗎?”
辛簡用手指頭輕輕碰了一下月牙狀的指甲印,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一點都不疼。”
佟弋懊悔得要死,翻箱倒櫃去給辛簡找藥。辛簡說:“不用敷藥了,就是一些淤血,等它自己散了就好了。”
這天晚上,佟弋伺候辛簡洗了澡,又幫他搓了衣服,兩人依舊擠在一張床上。佟弋沒提出要出去住酒店,辛簡也沒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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