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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的身份,進了捕房之後,你們可以反控我。現在,你們是否打算要在下動手?”
“恐怕是的。”
張定遠發出一聲狂笑,兩邊的屋頂上同時躍下三個黑衣人。
“現在,四比四。”張定遠說:“一個人押解一個,是很容易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湘北的武林名家,湘西的名武館師爺,大多數聘自常德武陵一脈,但在我眼中看來,不客氣地說,你們還不成氣候。”
四友劍同時出鞘,天宇下隱隱劍鳴有如虎嘯龍吟。
馬行狹道,船抵江心;沒有人願在無理的煎迫下束手被擒,對方這樣做也太過無法無天。江庭舉本來是個見多識廣相當精明的人,也感到忍耐已到達無可忍的地步。即使肯忍辱吞聲,被帶進捕房,在對方的陰謀計算下,必定是死路一條。
只有將這些人殺死,才有自救的機會。
“武陵一脈雖然不成氣候。也不見得肯任人宰割。”江庭舉單刀一引,立下門戶:“你們糾眾夜劫鄉紳,行同匪盜,今晚不是你們走運,就是商家兇星照命,得罪了。”
單刀號稱拼命,以貼身搶攻為主。一聲沉叱,江庭舉疾衝而上,刀光一閃,勢若奔電,無畏地奮勇搶攻。
張定遠哼了一聲,毫不遲疑地揮劍接招。
“錚錚”兩聲暴響,兩刀皆被輕靈的劍封偏門,爆出一串串火星。
“錚!”劍架住了第三刀,刀向斜側方震出。
張定遠的武功,比江庭舉高出太多,劍跟蹤切入、斜推,完全封死了刀勢。進步近身,左手的劍決快速電光石火,點在江庭舉右肋下章門穴。
“捆上雙手!”張定遠沉喝,手一抖,江庭舉魁梧的身軀凌空飛翻而起,飛出丈外砰然摔落,立即被另一名黑衣人一腳踏住了。
一照面勝負立判,把商大爺三個人嚇得心中發寒,倒抽一口涼氣,手腳發僵。
“常德十大名武師之一的快刀江庭舉,如此而且,浪得虛名,委實讓在下失望。”張定遠輕拂著長劍,語氣極為自負:“馮師爺把你們估計得太高了,小題大作,所以派了四個人來,其實派在下一個人來就夠了。”
“咦!你們到底是……”商大爺駭然叫:“是官呢,抑……抑或是匪?你……呃……”
人影疾射而至,劍距體在八尺外,一枚棗核鏢已一步擊中七坎大穴,黑夜中認穴之準,駭人聽聞。棗核鏢控制的力道有分寸,因此可當作穴珠使用。
是另一名黑衣人,身手似乎比張定遠還要高明,鏢中的,人亦近身,一劈掌把發僵的商大爺劈翻在地。
“匪類膽大包天,居然敢臨死反噬。”黑衣人踏住商大爺厲聲說:“明天大人發兵搜作的兩處下莊,一定可以捕獲不少匪徒,你通匪的罪名,難逃國法。哼!這點武功,也敢倡亂?真是自尋死路。”
屋頂突然傳下一聲銀鈴似的輕笑,十分悅耳。下面的人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循聲抬頭上望。
星光下,瓦面站著三位裙袂飄飄,綽約如仙的盛裝女郎,雖然看不清面貌,但從悅耳的笑聲估計,三女的年齡必定不太大,年齡大的女人,也不過宜穿這種輕紗白衣裙。
而且,三女都佩了劍,並肩而立,飄飄若仙。
“什麼人?下來說話!”張定遠沉喝。
“本姑娘首先要澄清的事,是你們哪一方是官,哪一方又是匪?”站在中間的白衣女郎朗聲說:“你們四位穿黑色在行衣的人,所說的話口氣象官方的人。可是,據本姑娘所知,官方辦案的捕快,從沒聽說有穿夜行農夜侵民宅的,你們四位恐怕得好好向本姑娘解釋了。”
張定遠舉手一揮,發出一聲暗號,領了一位同伴,一鶴沖霄扶搖直上瓦面。
身形剛飄落,腳剛沾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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