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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一口咖啡差點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差點卡死在喉嚨裡。只得指了幾個需要修改的地方給那妹子,自己匆匆走出了畫室。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秦琬覺得自己好心又被當成了驢肝肺。
林越望了望豆大的雨,彷彿想到了什麼,勾了勾嘴角:“怎麼,專門送傘過來嗎?秦琬,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貼心?”
“貼你個頭。”秦琬立刻想把傘上的水潑到林越頭上,還沒來得及潑,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起來,“哇,這杯子你沒扔啊?你不是有潔癖嗎,我道怎麼在家裡看不見了,原來你拿到這裡來了,你怎麼這麼騷啊……”
沒說完,秦琬就被林越一把捂住了嘴,林越把杯子往身後藏了藏,又淡定地拿出來,嘴硬著輕聲說:“這兩個是……不一樣的!你聲音輕點。”
林越掌心混著淡淡炭筆味道,竟特別好聞。秦琬腦子滯了滯,愣愣地說:“好吧好吧,你說什麼是什麼。”
秦琬餘光瞟到那韓範十足的漂亮妹子,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泛酸,居然想著,要是自己以前乖乖地學畫畫一定比那姑娘有氣質。
林越一巴掌拍在秦琬頭上:“發什麼呆,我進去了,你自己逛。”
下課的時候,那妹子好學地留了下來,而林越則在邊上有些心猿意馬地答著。妹子望了望門外趴在視窗望天的秦琬,恍然大悟:“老師我錯了,明天再問你!”不容林越解釋,妹子便彷彿瞭解一切地笑著背起包便走了。
離開的時候已經沒什麼雨了,於是秦琬又被林越嘲笑了一番。只是這天氣君實在太給秦琬面子,剛從地鐵出來,這傾盆大雨又開始嘩啦啦地往下掉。而這一把傘根本夯不住這麼大架勢的雨。
沒走一會兩人便只能像民工兄弟一樣蹲在牆角邊甩頭髮了。
到的時候,秦琬覺得這一定是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全身都溼了,還滿腳泥,再看看林越,兩人相視一笑,簡直就是兩隻落湯雞的故事,滿滿都是心酸。
秦琬一直自詡強壯的女漢子,因為自己好幾年沒感過冒了。然而她忘了現在換了個身體,自然不一樣了。於是大半夜的她開始發燒。
她躺在床上明明清醒得很,腦中卻因發燒模模糊糊如同放幻燈片一樣將曾經的血淚史一幀一幀地回顧。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抱著被子就開始哭,還不是啜泣的那種小女生哭法,她嚎啕大哭。只是哭不出聲音,彷彿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囤積成了一片汪洋大海,而自己則即將溺死在其中。她想起宋語懷的眼睛,初見時的單純清澈,對知識的渴求,之後的沉穩,藏不住的滿滿的愛意,只是不知何時這雙眼睛竟深不可測,從前愚蠢不知,現在想來,那深藏其中的竟然是濃濃的厭惡與嘲諷。
秦琬哭得幾近窒息,窗外很黑,整個逼仄的空間都很黑暗,秦琬晃了晃沉重而又疼痛的腦袋,她突然想到,也許自己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心痛得彷彿針扎,整個身體無力得像棉花。她咬著牙慢慢下了床往門邊挪了過去。
房門被鈍鈍地敲響的時候,林越一瞬間清醒過來,自從那些天之後,她的睡眠一直淺得不像話。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沒一會,門又被敲響了。
拉開門的時候,林越詫異地發現竟然是頂著一頭雞窩的秦琬,那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姑娘。
“幹嘛?”半夜被吵醒總歸還是有點情緒的。
沒等林越反應過來,秦琬就抬起她滿是淚痕的臉,嗖然吻上了林越的唇。
“宋語懷,你怎麼忍心……”
第六章
看到秦琬抱著頭坐起來,林越瞟了她一眼,“譁”地把厚實的素描紙翻過去一頁。
“你知道你打呼嚕了嗎?”林越靠在床頭,手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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