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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曦弦,你還敢來上學?不怕我們全班同學一人一口唾沫噴死你啊?!”挑釁的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她的袖子分別擼起,此刻單腳踩在前面同學的椅子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正狠狠地瞪著宋曦弦。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拆了入骨:“蔣以綿才死幾天呢,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上學了,覺得你們家有錢,所以我們都得跪舔你是吧?!你想過蔣以綿現在什麼樣嗎?你連一聲道歉一滴眼淚都沒流,她可是活生生在你眼前死掉的!”對於宋曦弦的態度,女生十分憤怒。
啊,是毛絨絨!她前世玩得很好的朋友!一直跟她站在統一戰線對付宋家小公主,兩人都看不慣小公主那副外表白蓮花內在惡毒蛇蠍的模樣,可惜……一直沒能成功。前世自己死了,不知道絨絨怎麼樣了?“絨絨——”
“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可沒這福氣,跟宋大小姐交朋友!”毛絨絨先是被宋曦弦這一聲親暱的呼喚弄得惡寒,然後厲聲表明立場。
宋曦弦想笑又想哭,以前她倆就從來不管外人眼光,哪怕所有人都認為宋家的小公主很無辜很純潔很善良,覺得她倆是惡毒女配老是欺負小公主,兩人都沒退縮過。那天蔣以綿的葬禮,全班同學都沉浸在悲傷之中,畢竟平時的蔣以綿雖然性子急又直言直語,但為人還是很好的。大家都為了她的死難過,而她恰好死在跟她有仇的宋曦弦家裡,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但是,再悲傷,也會有過去的一天。對班裡的同學們來說,蔣以綿去世,他們會傷心幾天,但這遠不如高考來的重要。他們很快就遺忘了知道蔣以綿出事那天的憤慨,現在見了宋曦弦,覺得不應該錯怪她。她這麼柔弱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害死蔣以綿呢?而且醫生都說了是足部抽筋導致溺水,這是個意外——大家都這麼認為。
除了毛絨絨。
她跟同學老師們不一樣,對宋曦弦真正的面孔熟悉的很。丫就是一腹黑蛇蠍女,要說蔣以綿的死她沒攙和,打死她都不信!只不過她沒有證據,不能證明宋曦弦害死了蔣以綿罷了。
宋曦弦低頭淺笑,拿出一支筆夾到攤開的書裡,也不說話,就是對著毛絨絨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好看,班裡所有注視著她倆的人都看傻了——宋曦弦的臉無可挑剔,當她溫柔微笑的時候,真會叫人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送到她面前。“交朋友,談什麼福氣不福氣,彼此願意不就行了?再說了,以綿已經不在了,我們又何必還要仇視對方呢?”
聞言,毛絨絨愣了一下,前面那句,是她一開始跟蔣以綿互看兩相厭時蔣以綿說的話,問題是,這話只有她倆知道啊,宋曦弦這個大小姐什麼時候知道的?而且……她說的這麼自然,完全不像是鸚鵡學舌,就好像……好像是發自肺腑的一樣!
正要說話,上課鈴卻打響了。毛絨絨按捺住心底的疑惑,惡狠狠地瞪了宋曦弦一眼,說:“這事兒沒完,我下課再收拾你!”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宋曦弦目送她離開,嘴角噙著笑。
高三的知識對以前的宋曦弦來說可能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但對現在的宋曦弦,那可真是小菜一碟。學理工的女生牛就牛在天生邏輯能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強悍,可惜,她在學業上很成功,現實生活裡卻根本沒有腦子……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也怕那兩個兄長知道,宋曦弦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狀似認真的聽著課,還記筆記!
——班裡其他同學看了,包括講臺上的老師,都險些掉下巴。誰都知道宋家大小姐來上學根本就是玩的,平常在課上什麼都做,就是不學習。現在陡然一下認真,根本都不像她啊!難道真的是蔣以綿的死刺激了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奮進了嗎?簡直就是世界奇觀!
對於同學老師的震驚,宋曦弦表示很淡定,她認真的記筆記——即使那些東西對她而言簡單的要命。沒辦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