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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輕輕拍了你一下嘛!”
“殺人犯!”
“你個小偷,還敢罵我?”
“殺人犯!”阿清大叫起來。
“我叫你嘴硬!”村越掄起墩布,狠命地打起阿清來。
阿清最初咬著牙忍耐,臉都扭歪了。最後,他終於忍耐不住,連珠炮似的喊道:“你們這些混蛋,強買強賣,殺人越貨!南麻布的久高隆一郎,你敢說不認識嗎?你們給他買了保險,然後開車把他壓死,騙取保險金!你們罪惡滔天,我早就把你們看透了!”
“阿清!”我想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村越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原來你們不是小偷。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外苑清潔服務公司的。”這是渡邊告訴我的。當然現在這麼說也沒用。
“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誰指派我們。”
“你們在找什麼?”
“錢。想要錢而已。”
“閉上你的臭嘴!”村越大罵一聲,一腳踢在我的肝臟上。我疼得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你小子為什麼老帶著口罩?天氣這麼熱,不想摘下來透透氣嗎?”村越蹲下來看著我的臉。我剛說了句“對灰塵過敏”,口罩就被他一把扯了下來。不過蓬萊俱樂部在崎玉縣舉辦免費保健講座的時候,村越沒在,所以我不用擔心他認出我來。
“好吧,多給你們點兒時間,好好想想吧,要想不吃虧,還是如實招認了為好!”村越說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抽起煙來。
蓬萊俱樂部肯定是個違法的公司,不然的話,在辦公室裡抓到了小偷為什麼不打電話叫警察?絕對不是他村越心眼兒好,他是怕警察一來,弄不好就會暴露蓬萊俱樂部違法犯罪的事實。
但是,在眼下這種處境之下,我就是知道這些也沒用。我一直在偷偷地扭動雙手,可是膠帶纏得太緊了,不但沒有一點兒鬆動,反而深深地吃進肉裡,好像面板都要被割裂了。
要是村越再踢我四五腳,說不定我就得招認。如果是為了我自己家裡的人,就是被打暈了我也要忍著,久高愛子跟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也沒像阿清那樣喜歡上她了,講義氣也是有限度的。
就在我的怯懦在心裡逐漸佔了上風的時候,整個樓層的火災報警器響了。
村越先是吃了一驚,馬上冷靜下來,悠然自得地繼續抽菸。火災報警器誤動作的情況比較多,人們一般是不會一聽見警報響就跑的。
但是,這回好像不是誤動作。
“裡邊還有人嗎?著火啦!快跑!”女人的尖叫聲,好像是那個叫堀場的姑娘。
“還真他媽的著火了?”村越從桌子上跳下來,跑到屏風另一邊去了。
“啊,部長,著火了!快跑!”
“哪兒啊?”
“好像是垃圾箱,別的樓層的都跑了!您看!”
我聽見了開窗戶的聲音。
“啊?這麼大煙哪!還真他媽的……”
“咱們公司裡還有人嗎?”
“沒有了。”
村越和堀場的對話聽不見了,報警器不停地鳴叫著。
“他們說著火了?”阿清既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喃喃自語。
“好像是。”
“著得大嗎?”
“可能不小吧。”
“你沒聞見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兒嗎?”
“聞見了。”
“我們怎麼辦?”
“別出聲,挪出去!”說完我就像一條大青蟲,蠕動著向門口移去。
可是,移動了還不到半米我就動不了了。我的手腳被捆得太緊,看來只能等著被燒死在這座大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