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第2/5 頁)
夥子越俊了,給你帶倆焦圈兒,剛出鍋的,脆著呢。下次再來哈!”
老闆娘心花怒放,越看越覺得俊,她這店開在這裡幾十年,知道謝潯之是百鳥衚衕裡最大的那戶人家的少爺。
可這麼俊的小夥不是他們能夠保媒拉縴的,不然街坊鄰居要搶到頭破血流了。
六點半,謝園的廚師開始備早點。
晨跑回來,謝潯之把東西給梅叔,然後去沖澡,來到餐廳時,是一身整齊熨帖的西服三件套。
清正得一絲不苟。
他在工作場合基本做西裝革履打扮,顏色以深色居多,要維持穩重的集團接班人形象。但細看,就能發現面料,顏色,花紋都不同,黑也黑得不同。
西裝屆是講面料的,公認最高階的面料當屬英式和意式,法蘭西次之,頂奢面料供應商幾乎全部出自這兩個國家。最常光顧的scabal和loropiana每一季都會給謝潯之寄來僅供客戶挑選的面料冊。
許多面料,做西裝的老裁縫一生都不曾見過一次。被譽為“軟黃金”的開司米羊毛,極罕貴珍惜曾為王室御用的駱馬絨,以青金石為染料的藍色系列,用鑽石粉與桑蠶絲融合的150支極細羊絨
選好的面料編碼會送到巴黎的cifonelli高定坊,當然,作為倫敦風的百年傳承,薩維爾街也是紳士的朝聖之地。定點的幾家高定坊都有專為謝家服務的裁縫,設計師,量體師。他們熟知謝家每位主人的喜好,風格,身型,細微到手腕和腳腕的弧度…
陽光從花窗的縫隙中漏進來,窗外一株芭蕉樹綠得很肥。
謝潯之坐在餐桌右側,背對窗戶,晨曦暈在他周身,一身挺刮的冷灰西服完美熨帖,很清雋,襯他。
沒有半分商人的銅臭,倒像大學教授,或剛從海外講學歸來的學者。
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過分斯文了。
謝知起一大早被拉起來,燙過的頭髮沒有打理就亂七八糟,邁著拖沓的步伐,不情不願。
“豆汁!”他眼睛一亮。
“大哥你跟我買噠?”
謝潯之看他一眼,“刷牙沒?”
“當然啊!我是那種邋遢的人麼。”謝知起承認,他沒有比賽的時候是挺不修邊幅,但都是在家裡,沒人看見,就像沒人曉得他愛喝臭不拉幾的豆汁兒。
總歸人前依舊是賽車界冉冉升起的星星。
謝明穗和謝溫寧後腳到。在琳琅滿目的碟子裡一眼看見熱氣騰騰的燒賣,謝明穗驚喜:“我昨天才說我想吃這家的香菇燒賣,還有寧寧愛吃的糖山楂。”
“大哥給咱們買的。”謝知起嗦了一口豆汁。謝溫寧嫌棄地看他一眼。
“我知道,除了大哥,誰肯在這大冷天五點半起床。”謝明穗笑道。
“謝謝大哥。”謝溫寧很乖巧。
秋冬乾燥,廚師燉了潤肺的雪梨燕窩,三位女士一人一小盅。謝知起看到了羨慕,也說要吃,楊姝樺打他的手,說大男人吃什麼燕窩,糟蹋東西,喝他的豆汁去。
楊姝樺又給謝明穗和謝知起一人夾了一筷子新鮮的白灼芥蘭,“多吃點綠色。”
“靠——別給我!我不愛吃菜!”
“媽我有喝補充劑。”
這兩人從小就不愛吃青菜。
“你這丫頭,天然的蔬菜不吃要吃人工合成的,別喝那些了,對身體不好。是藥三分毒。”
“媽,那不是藥。”
“我靠那玩意兒比藥還難喝——姐!別給我夾菜——我錯了!”
“有你的豆汁兒難喝?”
“……”
餐桌永遠是謝園最吵鬧的地方,但謝潯之不參與,他慢條斯理喝著一碗青菜粥。他奉行食不言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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