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第1/4 頁)
眼前的男人就是謝潯之。
易思齡眼前一黑,人都呆滯了,她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倒!黴!傻不拉幾主動送上門,打草驚蛇不說,還暴露了自己!
京城果然不是她的主場,連運氣都被封印了。
她抓緊手裡的酒杯,五根粉潤的手指頭失去血色,背脊挺得更直,耳朵上的兩朵雪花輕輕蕩,也不止卡殼了多久,她才稍緩僵硬的表情,“你是謝潯之?”
“我是。”
平靜的兩個字,讓易思齡血壓都湧上來了,強迫自己冷靜,不要發瘋,但同時,她也被迫觀察,打量。
這就是被她爸媽吹出花來的男人,這就是困擾她一週之久的謝潯之。她甚至需要輕仰下巴,才夠觸碰男人的視線。
男人很高,比她想象中偉岸很多。
模樣非但不醜,反而非常英俊。易思齡必需承認,被自己狠狠打臉了。
男人五官立體,鼻骨尤為挺拔,但不是西方式的粗獷,有種雋雅在裡面,像一柄溫貴的摺扇,不動聲色地收著鋒芒,輕易不開啟。港島粗粗一見,就能讓她記得,這樣的男人真不多見,稱得上官仔骨骨媽咪沒騙人不對!
她忽然抓住重點,謝潯之去港島做什麼?
沉默了片刻,易思齡窘迫的目光終於直視他的眼睛,直言:“你認識我吧。”
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們的婚事,彼此心照不宣。她能來京城試探他,他就能去港島打聽她。
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對方知道她是易思齡,她的照片很多,隨便一查就能查到,更何況她還有自己的s,那上面釋出了不少她的生活照。
謝潯之被她戳穿,也不慌忙,沉沉喚了聲易小姐。低醇的聲線,很厚重,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暗磁。
果然!
易思齡狠捏了下酒杯,登時惱羞成怒:“所以你那次去港島就是試探我,謝生真是好大的派頭!”
謝生倒是不心虛,回應她的聲音很淡定,像是在安撫一頭暴動的小貓,“那次港島之行是因公出差,在餐廳遇到你純屬巧合。”
是謝明穗揹著他,搞來了易思齡的行程,然後故意說要去吃那家泰式餐廳。
不是他主動打聽,算不上試探。
易思齡哪裡肯信,臉頰還浮著一層尷尬帶來的酡紅,“那剛剛呢,不是在試探我是什麼?”
明知道她是誰,還不露聲色,誘她走歪。
心機深沉的老男人,真是扣大分。
謝潯之從善如流:“抱歉,剛剛不是故意的。”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自罰一杯,液體下喉,飽滿的喉結滾動幾息。
易思齡餘光瞥見他那顆喉結,滾動的時候莫名很性感,神情陷入微怔,幸好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回了神。
她秀氣的眉頭蹙起,為自己居然這時候走神而生氣。
謝潯之當作沒有看見她的小動作,笑了笑,“畢竟你我尚未正式見面,冒然說認識你,怕唐突。”
多麼周全的一句話,巧妙地把自己摘出來,又讓她挑不了刺。若不是情商極高,就是心機深沉。
易思齡抿了抿唇,這位謝生和她想象中的差太遠,長相,性格,氣質全部超出想象。
是她輕敵,根本沒有想過他是這樣的男人,以至於被他打亂了全盤節奏。
謝先生很有教養,說話時會直視對方,音量不高不低,之中的分寸拿捏其實很難,不會讓人覺得壓迫,也不會感到不被尊重,加之聲線如大提琴一般沉雅,能很輕易地,讓人對他生出欽慕。
一個出身如此貴重的男人,剛過而立,就能修得沉雅如玉,在圈裡幾乎是鳳毛麟角。
易思齡腦子更亂了,想著要不要另眼相待,重新來過,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