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1/4 頁)
傅憑司聞言,神色微怔。
旋即,他抬眸看向盛明盞那邊的床頭櫃,注意到放在那裡有些突兀的漆黑罈子。
傅憑司低聲道:“它在說什麼?”
盛明盞同樣壓低了聲音:“它喊我媽媽,說媽媽好,爸爸壞,讓媽媽千萬別吵醒爸爸,爸爸會殺了它的。”
盛明盞說罷,靜下心來,又聽了聽,道:“它好像察覺到你醒過來了,沒再說話。”
鬼孩子喊他叫“媽媽”,那它說的“爸爸”,肯定就是傅憑司了。
傅憑司起身,將房間的主燈開啟。
明亮的燈光下,漆黑罈子泛著深幽的光,上面的血從壇蓋上溢位來,呈流水狀掛在壇外壁。
盛明盞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染了點兒血。
傅憑司將他拉起來,帶到衛生間,用流水沖掉他手上的血。
做完這一切,傅憑司才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盛明盞搖頭:“好像沒有,就是它把我從睡夢中給吵醒了。”
“我在晚上的故事會中,講了這個‘明星養小鬼’的故事,晚上就有鬼孩子來喊我‘媽媽’。”盛明盞回想道,“那其他講過故事的其他四個人,今晚也會遇見類似的噩夢了?”
畫家的“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小說家的“未來的我殺不死過去的我”。
醫生的“吃一根腸子,就得還一根腸子”。
丁小影的“噩夢莊園講故事”。
這四個故事裡面,聽起來好像是畫家的故事最為危險。
小說家不會被殺死,醫生沒有主動吃腸子,丁小影的套娃式講故事。只有畫家的故事裡,有個畫家成為了畫。
“也不是一定就難以破解。”
傅憑司沉吟說:“畫家的故事裡,有兩個畫家,一個模仿者,一個原創者。只要畫家認定自己是原創者,被框進畫裡的,就是模仿者。”
“懂了。”盛明盞眸光亮起來,“畫家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第一次進副本的人。”
老手肯定會比新手更加謹慎。
傅憑司把人抱進懷裡,低頭親了親盛明盞,道:“我們換個位置睡。”
兩人走出衛生間,傅憑司坐在先前盛明盞入睡的那邊床,垂眸看了眼床頭櫃上擺放的漆黑罈子。
兩人上床後,盛明盞抬手關掉房間主燈,躺進被子裡。
傅憑司貼近時,盛明盞突然想到一件事,嘆了聲氣。
傅憑司問:“怎麼在嘆氣?”
盛明盞在被窩裡伸手戳了戳他男朋友的腰身,問道:“哥哥,你說兩邊時間是基本同步的,那我要在這裡待七天,上課怎麼辦?不就缺席了嗎?我的課堂平時分。”
不知道為什麼,傅憑司感覺在副本里討論這種事情,有些奇怪,像是身處高壓環境下存在著一種莫名詭異又和諧的氛圍。
盛明盞戳著他的腰身,略微有些癢。
傅憑司捉住盛明盞的那隻手,失笑地說:“缺席了課的話,事後向你們的班導補一張請假條吧。”
“煩。”盛明盞道,“有請假條,上課老師還是不管,會扣平時分的。”
期末成績由平時成績和考試卷面成績組成,平時成績佔比還是挺大的,就算考試卷面成績滿分,平時分低,也很麻煩。
獎學金有可能失之交臂。
獎學金不單單是成績好就行,還得全面發展的人才,該參加活動的,得參加活動,該社交的,得社交才行。
傅憑司聽完盛明盞的小聲嘀咕,低聲哄說:“那我給你保底,設定一個‘盛明盞專屬獎學金’,要是你的卷面成績在年級排名靠前,我就給你發獎學金。”
“這不一樣。”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