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白小桃也覺察出室內氣氛不對了:「……先、先生?是不是您不會收鬼啊?」
宋玄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這……白姑娘,你聽見裡面有男人的聲音了沒有?」
白小桃摸了摸頭,仍是一臉的茫然:「大約是有……只是我怕得緊了,也沒仔細去聽,先生,那是不是個男鬼啊?「
宋玄更尷尬了。
他聽著白小桃的敘述,懷疑是那婦人正在同誰行房,兩人交疊在一起,落在床上的影子自然瞧著有些奇怪。
而人在行房時發出的聲音,的確與平時有些差異。
北地的確民風剽悍,可這床笫之事,縱是再剽悍的人家也不會實實在在地跟姑娘家去說,最多出嫁前才會提到一二。
像是白小桃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乍一聽聞那床笫上的動靜,又是黑漆漆的夜晚,被嚇到也是正常。
只是這解釋不是他該說出口的。
「那位夫人那兒……不是鬧鬼,是……是……」宋玄咳嗽了一聲。
姬雲羲瞧著他窘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
宋玄看他那隔岸觀火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乾脆嫁禍過去:「讓阿羲跟你說罷。」
孰料姬雲羲對這個壓根沒有絲毫的害臊:「是她在跟男人交合,行那周公之禮。」姬雲羲給了宋玄一個得意的眼神,對著白小桃的語氣頗有幾分不耐:「明白?「
「周……周……」白小桃瞪大了雙眼,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色,之後整個腦袋都像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紅番茄,只差沒冒起煙來了「這……」
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面對房間裡的兩個男人,更是窘迫不安,恨不得要鑽進地縫裡去。
宋玄見姬雲羲解釋的太過直白露骨,只得亡羊補牢幾句:「此事發生在寺廟中,的確有些不妥之處,姑娘誤會了也是常事,只當不知道便是。」
白小桃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囁嚅道:「可……可我聽說她丈夫早就……早就走了……會不會是你們想錯了?」
她當時聽聞此事,還好生哀嘆了一回,花一樣的美人卻成了寡婦,著實讓人可惜。
宋玄這次可不敢讓姬雲羲解釋了,只自己說:「這我不敢胡說。許是那夫人或是另有心儀之人,借寺廟暗通款曲。我也曾在別處聽聞過,有寺廟裡的和尚與婦人私通,都是有可能的。」
說到這裡,宋玄卻忽的減了幾分窘迫,神態嚴肅起來了:「你先頭說那夫人正在呼救?」
白小桃點了點頭:「是真的叫的悽慘,我才覺得害怕……」說到這,她又猶豫起來了。「先生,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宋玄抿緊了嘴唇,他想起很久之前一個傳聞。
他記得早些年有一窩淫僧,暗地在女客的廂房挖通了暗道,遇見貌美的女子,便專門安排人家住在那裡。半夜便從暗道進去,將女客玷汙了。
他們一般挑年輕的婦人下手,因為這樣的女人就算被強迫了,也不容易尋死覓活,更不敢聲張出去,反而會被捏住把柄,讓這群禽獸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
這年頭佛道盛行,藏身其中的下三濫不少,這樣的事情便也層出不窮。
想到這裡,宋玄卻又有些慶幸,若當真是這樣,也虧得白小桃膽子小,否則她若不管不顧地衝進去,恐怕也是一場噩夢。
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將這傳聞隱晦地說了,駭得白小桃張大了嘴巴:「怎麼還有這樣的事情?」
姬雲羲正在桌邊拿著一個果子拋拋接接,玩的不亦樂乎,聽到這話,倒插了一句嘴:「難怪京城裡那些女眷,寧可捨近求遠去尼姑庵,也不肯去寺廟,原來是防著這一出呢。」
「只是個例罷了,平民百姓倒不講究這些。」宋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