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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位國師仍是一副世外高人,花瓶擺設似的樣子,糊弄著這些初涉朝堂的官員,只不準哪個撞上了,就要頭破血流。
溫朝辭忍不住多叮囑了他一句:「真要算起來,你的座師,應當是國師。那年他去了南疆,聖上親自替他操持的,只名義上仍記得是他。」
「你若有心,不妨去拜會一番,他脾氣倒還是好的,若是對你有半分青眼,也算是你的運道了。」
那位對於聖上的影響,溫朝辭再清楚不過了。
朝廷的風向總是輪流轉,當年摘星閣的「小內閣」也不過是危機之下的一時和諧,在一切不上正軌之後,溫陸二人有了不同的立場和政見,這兩年愈發有了對立的意思。
但唯一不變的共識,大概就是絕不輕易去觸碰龍椅上那位的逆鱗。
至於他和陸其裳之間的輸贏得失,溫朝辭也並不放在心上,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
陸其裳銳意進取,他便可以溫和守成,在姬雲羲鐵血手段的清洗之下,朝堂局面煥然一新,他這位溫相自然可以做得長長久久——只要姬雲羲看他順眼。
而如今他需要應對的,只是歸京的宋玄和姬雲旗,為朝堂帶來的震動罷了。
在這一點上,溫朝辭甚至是欣喜於宋玄的歸來的。
至少,他能讓姬雲羲更寬和一點。
第108章 重量
宋玄從南疆歸來以後,就變得愈發憊懶起來。
他也很少回摘星閣,日日在宮裡呆著,姬雲羲批閱奏疏,他就在邊上讀書,話本子讀爛了,他便讀些經史,倒也有些別樣的意趣。
白日裡,也常在宮裡跟二狗嬉鬧,近來迷上了垂釣,經常戴著斗笠,在湖邊一坐就是一天。
姬雲羲閒了,就過來給他搗亂,一會動動他的魚竿,一會將他吊上來的魚都放回水裡。
宋玄也不惱,總是由著他折騰,姬雲羲便愈發的得意猖狂,最後總是兩人滾在了一起。
等到上了朝,宋玄便又帶上那副國師的面具,高高在上,卻又空無一物。
姬雲羲瞧在眼裡,知道宋玄仍是沒有走出來。
大堯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南疆歸來的姬雲旗。
這位再次冒出來的天潢貴胄,終於接了佑王的封號,歸還了兵權,這位歸來的戰神奪去了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一時之間朝野側目、烜赫無雙。
而當今聖上看待他的目光,總是厭惡中帶著輕鄙的,似乎已經嫌棄到了極點。
似乎所有人都能瞧出,這兄弟倆之間洶湧的暗流。
而在這之後的兩件新鮮事,也都與南疆大營有關。
頭一件是花將軍花無窮。
大堯出了名的大英雄,竟是一個女人,這震掉了許多朝臣的眼珠子。
更令人震驚的,則是佑王堅持要以女子身份,為其策勛請封。
聖上竟也是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
朝堂為了這件事,爭執了不下數月,連一直超脫物外的國師也摻合了進去,最終還是定下了大堯第一位女侯,封號虎威將軍。
再後頭的封功策勛,倒也無甚稀奇,烏甲軍眾人雖沒有公之於眾,明面上卻也另記了功勳,常風、謝罄竹、秦鳳屠各自得了封賞。
只是謝罄竹卻不要功勳爵位,反倒翻起了一樁皇祖時的冤案,聲稱要為祖上平反。
宋玄毫不意外。
那個日日在四方城爛醉如泥、卻能百里穿楊的遊俠兒,本就是有著自己的故事的。
姬雲羲問他:「哥哥羨慕嗎?」
「什麼?」宋玄彼時正在湖裡拔蓮藕。
宮中本是種得蓮花觀賞用,如今的季節,反倒讓宋玄找到了新的樂趣。
「謝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