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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勸阻了,轉頭喚博士,請他弄一套尋常的男裝來,讓她換上了好趕路。
她綰起頭髮,綁上了褲腿。上次逃出瑤華宮後學會了騎馬,現在正可以派上用場。不過跑得不急,畢竟自己的身體要自己小心,顛騰得太厲害了,也怕孩子有好歹。極辛苦的時候又在想念他,等見了他,一定要好好訴苦,把滿腔的委屈都倒出來。古往今來的皇后,有哪個像她這樣命運多舛?廢便廢,即使是賜死,也不必受這麼大的罪。索性失寵了,沒有指望便罷了,可她明明和官家愛得正盛,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憑什麼呢!
北風吹進眼裡的時候,把淚水都帶走了。離建安越近,她便覺得希望越大。她甚至有種預感,覺得官家就在不遠處,要不了多久便可夫妻團聚。她在建安城中長大,好多地方都相熟,待入了城,如魚得水,肯定有辦法擺脫崔竹筳。屆時就找個地方藏匿起來,一心一意等著官家。他一個月不來便等他一個月,一年不來便等他一年,總有一天能等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打賞,鞠躬!
☆、第82章
通渠連著錢塘江,隨潮漲潮退或盈或虧。鉞軍在入城的閘口投了大量的砒霜;砒霜隨潮湧進建安;待得退潮的時候;水面上帶出不少的死馬死羊,看來這一計是奏效了。
距離投毒到今天已經五日;城裡的百姓和綏軍都陷入了恐慌。看見的不過是牲畜屍首;中毒的人未必沒有。二十萬綏軍在城中要吃喝,連水都不敢輕易飲,再頑強也堅持不了幾天。
鉞國作戰比重文輕武的綏國要有經驗得多;擾敵不是一兩次,今天鬧鬧這裡,明天鬧鬧那裡;看著很大的陣勢;其實不費什麼兵卒。漸漸綏軍有點不耐煩了,幾個將領站在城樓破口大罵,換來鉞軍的鬨然大笑。他罵由他罵,也不回應,笑完了拍拍屁股回營,半夜的時候故技重施,綏軍不堪其擾。
次數多了,往往就不當回事了。大將軍元述祖見時機成熟了,報今上求裁度。得今上首肯,環城的火器都準備就緒,元將軍高立於營門前,一聲令下,四面同時砍斷牽制的繩索,只見漫天的火球帶著驚人聲響呼嘯飛過,瞬間在建安城上方集結成了密密匝匝的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墜落,所到之處,烈焰滔天。
城中百姓的驚惶哭叫隨風傳來,今上在一旁觀望,看撞車載著丈餘粗的撞木向城門攻去,鐵葉包裹的木首狠狠頂在城門上,幾乎可以想象出垛牆上綏軍的恐慌。
他仰頭看,火球颯踏,如同流星。燃燒的火焰像一面薄而頑固的旗幟,在風裡招展,聲勢浩大。
今晚應該能破城了,毀滅性的,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要拿住建帝母子,他們在他手上,皇后就有了目標,就一定會來。至於城中的百姓,現如今是顧不上了,和這座城一起毀滅,也許就是他們的宿命吧!
錄景執劍在一旁保護他,一面問:“攻克綏宮後,官家可要前往?”
他靜靜站著,火光籠在他眉間,那沉沉的眼眸深邃如瀾海,曼聲應道:“建帝母子擒獲後囚禁於宮闈,崔竹筳必定應皇后要求去解救他們,到時候我要去會會他。”
錄景有些擔憂,“官家的安全最重要,區區一個崔竹筳,交由班直處置就是了。”
廣袖下的雙手用力握了起來,對於他來說,皇后被擄走是奇恥大辱,甚至比割讓城池更令他難以接受。崔竹筳挑戰帝王的底線,就應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皇后若是因為反抗太后甘願跟著別人走,尚且另當別論,但那人是崔竹筳就大大不對了。皇后恨他殺了苗春渥而手刃他,如果見他死而復生,會有多恐懼?撕破了臉皮的兩個人相處,崔竹筳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簡直不敢想象。所以快點找到她,讓她回到他身邊,她就再也用不著害怕了。
戰爭裡,人渺小得如同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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