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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過來拜見了。”將拜見二字咬了咬,似乎並未有自謙之意,反而顯得十分硬氣。沈紫言微垂著頭,輕撫額頭,心裡笑開了花,偏偏強忍著不能發作,煞是辛苦。
秋水幾個哪裡聽不出來,明知墨書是將錯就錯,說話含含糊糊,雖說句句是實情,可處處引著人往那歪處想,嘴角也俱浮起了隱忍的笑意。雖說眾人皆知杜懷謹從未往姚非魚處去過,可她在那裡,終究是一根刺便在喉嚨,讓人心裡不痛快。
姚非魚見著墨書腰桿挺直,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分明就是要和自己打擂臺的模樣,也就笑了笑,“姐姐生得如此貌美,三少爺可真真是有福氣了!”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紫言一眼。墨書聞之色變,立刻就沉下臉,“姚姑娘,我敬你是客,處處尊重,你如今毀我名譽,卻是為何?”
也不待姚非魚答話”立刻轉過身子,衝著沈紫言泣道:“夫人,我在您身邊服侍這麼久”從沒受過這等侮辱,這臉面我是沒有了,也無顏在您身邊,辜負了您的厚望”字字句句,和小孩胡鬧一般。
沈紫言卻覺得有趣,也就由著她,故作驚奇的問:“你瞎說什麼呢?”墨書已咬了咬牙,泣道:“我的婚事還是王妃做主說的,如今姚姑娘如此說,叫我如何做人?”這屋子裡的人誰不看在沈紫言面上敬著墨書,誰敢出去亂嚼舌根。
墨書卻偏偏不依不饒,“將將王妃才賞了我東西,此刻傳出這等閒話,又叫旁人怎麼想?”姚非魚猶自是雲裡霧裡的,不知是怎麼回事。沈紫言就笑著解釋:“想來是姑娘誤會了,墨書是自小服侍我的大丫鬟,大半年前嫁給了我們府上的林管事,這次是特地回來看望我的。”
姚非魚這時才知道底細,一張俏白的臉剎那間脹成了豬肝色,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墨書滿臉梨花帶而雨,說不出的可憐,掩著面就欲衝出門去。秋水幾個見機忙拉住了她,“姑娘也是一時口誤,您又何必如此當真。你這樣,豈不是叫夫人沒臉?”墨書也不過是想要慪一慪姚非魚的意思,並未真正發作,見了秋水來勸,也就順勢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姚非魚就求助的看著沈紫言。
沈紫言端著茶盞,只裝沒有看見一般。墨書這樣做,分明是為了替她出氣,若是她就此攔著,豈不是辜負了墨書的心意?更何況這日子閒的發慌,有個人來愚弄一番,也是好的。也叫世人知道,凱覦別人的東西,從來是沒有好結果的。
秋水幾個索性你一眼我一眼的,七嘴八舌的勸著墨書。只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有怪罪姚非魚之意。姚非魚初時還立在一旁,靜靜的望著幾人,到得後來再也站不住了,只得硬著頭皮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姐姐念在我年歲輕,暫且饒我一回吧。”
墨書只是不依,渾然將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只朝著秋水幾個不住抽泣。
姚非魚束手無策,又拉不下臉去低聲下氣的賠罪,只僵直的立在一旁,冷眼瞧著幾人。沈紫言見鬧得也差不多了,漫不經心的說道:“好了好了,也不過是一點小事,在我面前鬧騰,成何休統?”話雖如此說,卻並未有過深的貴備。
姚非魚臉色變了變,看向墨書的眼光就有了幾分怨恨。
墨書卻半點沒有在意,只聽見沈紫言出聲阻止,也就漸漸平復了情緒,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淚,依日是站在了沈紫言前面。姚非魚眼珠子轉了轉,就笑道:“這幾日總是甚少見著三少爺,看起來倒是十分忙碌。”
沈紫言但笑不語。
姚非魚又說道:“方才聽說三少爺被立為了世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可喜可賀!”沈紫言神色淡淡的,並未應答。姚非魚就有了幾分失望,似乎無論她說些什麼,都提不起沈紫言的興致。
這叫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似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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