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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妃平復了情緒,才慢悠悠說道:“這事就這樣定下了。”話音擲地有聲,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味道。二夫人嘴開開合合,最後終於說道:“還請娘明示,是我們二房搬出去,還是三房和我們一起搬出去。”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若是單單二房搬出去,那就是福王妃偏心,藉機打壓庶子。若是三房也一起搬出去,二夫人心裡好歹也平衡些。福王妃哪裡聽不出來,也不過冷笑,“我也是將近四十的人了,瑜兒是世子,肩頭責任大,自然不能常在我身邊盡孝,唯有瑾兒能承歡膝下,我自然還要多留幾年。”多留幾年,卻並沒有說明白。
也就是說,福王妃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杜懷瑾搬出去,而僅僅是想要撇開二房。
果然,下一刻,二夫人臉上滿是怨恨,再也忍不住,連聲質問:“娘,三叔能承歡膝下,難道懷珪就不行?還是娘您根本就不喜歡我們,想要藉機讓我們離府?”在場眾人人人心裡都有如此想頭,可又有誰敢說出來。福王妃是當家主母,她說的話,又有誰敢質疑?
然而二夫人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就這麼說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見一聲碎瓷的聲音。
二夫人頭臉上,滿是碧綠色的茶葉,而墨綠色的茶水順著她的髮梢一路滑下,在地上匯成了一小汪水渦。
第二百二十九章石出(一)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福王妃竟將一茶盞的茶水悉數潑在了二夫人身上,而那茶盞,也被福王妃一怒之下,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梨花。林媽媽見機,極有眼色的帶著屋子裡的丫鬟們退了下去,沈紫言趁機往杜懷瑾身邊靠了靠。
不知為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待在杜懷瑾身邊,就會覺得分外的安心。而沈紫言向來不是輕易對別人託付信任的人。藉著二人寬大的衣袖。杜懷瑾暗中攥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沈紫言只覺得他的手冰冷冰冷,讓自己十分不適,可還是沒有掙開,反倒是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用自己暖和的手,去溫暖他冰冷的手背。杜懷橫眉眼間滿是寒意,薄唇緊抿,顯然也是動了真怒了。
然而沈紫言有一種直覺,讓杜懷瑾傷心失望的,不是二夫人的一席話,而是別的什麼。因為杜懷瑾從來就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搬不搬出府,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換個地方那麼簡單。他既然是福王妃最寵愛的兒子,那在銀錢上面,福王妃根本就不會短了他。更何況,沈紫言隱隱感覺杜懷瑾這樣的人,從來不會缺錢。而且,也從來不會為了錢憂愁。
就是真的缺錢,沈紫言自己還有幾萬兩的壓箱底的錢,和好幾個田莊,都是大片大片的良田,每年收田租所得,都夠自己一年的開銷了。更不必說自己十多萬兩的嫁妝,就是這樣空手搬出去,也不用愁。
二夫人顯然還是第一次被福王妃如此對待,愕然的張了張嘴,一雙眼裡,滿是怨恨心現在的氣氛,就如同繃滿的弦,一觸即發。然而沈紫言不敢相信二夫人真會頂撞福王妃。不管怎麼說,身為兒媳,頂撞婆婆,只會受人詬病,還會承擔忤逆的罪名。而福王妃作為婆婆,卻是可以對二夫人為所欲為,想要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只要不是太過離譜,一般都不會受別人閒言碎語。
這就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
哪一家的媳婦對婆婆不是畢恭畢敬的,哪怕心裡再不喜歡,那也得忍著,這就是事實。婆媳不和的,只聽說過休了媳婦,卻沒有聽說婆婆會如何的。若是今日二夫人膽敢頂撞,那福王妃大可接此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二夫人。
福王妃顯然也是直性子,在這件事情上,採取的方式十分決絕。
二夫人氣得滿臉通紅,“都一樣是福王府的少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