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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被服務生半勸半推地趕了出來。
冷風吹在他的身上時,他的胃裡忽然又一陣難受,阿勇靠在樹邊,翻江倒海地再次嘔吐起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住的那幢大廈的。印象中,好象是叫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說了那大廈的名字,然後在車上沉沉地睡著了。
但自己是怎樣下的車,又怎樣來到這電梯旁的,在他的記憶中卻是一片空白,毫無印象。
阿勇手按了一下上樓的按鍵,電梯的門緩緩地開啟了。
但自己究竟住在幾樓呢?他絞盡腦汁在想著,並沒有走進電梯。
電梯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阿勇手扶著牆壁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我是住在6樓?7樓?還是8樓?或者其他的樓層?這問題要好好想一想。
他身體一歪,靠在了地上,又睡了過去。
似乎有人在用手輕輕地推著自己,連續推了好多下。
阿勇睜開眼,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面前依稀是一位老者,頭上似乎還戴著一頂帽子,好象還穿著條紋的睡衣,在認真地端詳著他。
好象自己才睡著,就被這人吵醒了。阿勇有些不耐煩。幹,幹嘛?別,別碰我。
那老頭忽然莫名其妙地嘿嘿傻笑了起來。
“年青人,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即使喝了這麼多酒,阿勇也能感覺到這人精神有點問題,於是沒再理他,轉過身,又閉上了眼。
那老者用腳輕輕地推了他幾下。“醒醒,醒醒,別睡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阿勇搖晃著站起身,指著老者的鼻子,你別,別再碰我了啊。
老者卻沒有理會他的無理,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一定有心事。不過人生經歷的挫折太多了,喝酒能夠解決問題嗎?你把它說出來,或者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聽這句話似乎說得還有些條理,阿勇看著他,努力想看清他是一個什麼人。
大熱天的,這人戴著棉帽,上身著長袖睡衣,下身卻是件寬大的短褲,一隻腳上,是一隻丁字拖鞋,另外一隻腳,則是光著。
阿勇看著他,慢慢地笑了起來。
這笑聲越來越激烈,阿勇甚至笑出了眼淚。
在自己如此傷心之時,卻碰到了這麼一個神經病,也真是一件搞笑的事情。和他說話真是浪費口舌,但有些話在阿勇的心裡卻是不吐不快。
你以為你是誰?
你,你能幫我解,解決問題?
你能改變人,人的命運嗎?
你能讓人死而復生嗎?
你,你能讓我和我心愛的人再見上一面嗎?
你能嗎?
神經病。
阿勇又坐了下來,靠在牆邊。
求,求求你,別再吵我了,我只是想睡一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都不能滿足我?我,我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麼懲罰我?阿勇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他又閉上了眼,決定無論這老者再說什麼,都給他來個充耳不聞。
我告訴你,時光是可以倒轉的。
老頭蹲了下來,話音在他耳邊繚繞著,聲音抑揚頓挫,語氣很是誠懇。
只是他的唾沫星子噴了阿勇一臉,但阿勇也懶得去擦了。
這老頭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人生只是一場夢而已。你現在就是在做夢,只是有時候做的夢好一點,有時候做的卻是惡夢。
你有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很多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正在經歷的事情,以前似乎經歷過同樣的場景?
這就是人生的重複,說白了就是夢境的重複。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