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5 頁)
她一腳踢開椅子,氣沖沖朝樓梯口走去。在這惡魔手下做事,是對她的侮辱!
顧耀聳聳肩,嘴角勾起冷笑。“Seven,你今晚是走不掉的。”
身子剛走到旋轉樓梯口的藍七聽到他這話,身形一頓。忽然,一股毒蟲鑽心之感瀰漫藍七的全身,眼前的樓梯一分為三,牆壁上人物油畫像變得影影綽綽,分不清虛實。“你…在酒裡下了藥?”藍七扶著欄杆,心涼如冰。
她太大意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這麼做。Seven,再見。”最後一個字落進藍七的耳朵裡,她雙腿一軟,順著樓梯撲通撲通滾了下去。
迷糊間,她似乎又看了初見夜語時的模樣。那可愛的臉蛋上掛著玩味笑意,那是藍七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美景。
……
“我被顧耀帶到一片荒漠戈壁,那裡除了我還有幾十個守衛,我每天都被他們灌下迷藥,意識昏昏沉沉,我不知道我在荒漠上呆了多久。直到有一天,領頭守衛開啟電腦給我看了一段影片,我才意識到原來外面已經變了天。”
“影片裡錄的是一個渾身只著內褲的年輕男人,男人手腳被綁在實驗室的床上,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滿臉冷漠朝男人手臂注射藥物。那男人的手臂被插得千瘡百孔,那是長久被當做實驗小白鼠才會留下的痕跡。影片最後一秒,男人因為藥性太強,抬起頭來奮力怒吼,那一刻我才看清那人的真面目,那男人,竟然是我的丈夫夜語!”她上次見到王炳恆家裡的罌粟花為何會有那麼大的牴觸感,便是由此而來。
藍七每每回憶起那一幕,心都是痛的,像刀尖在捥她的心。
又一次,藍七淚流滿面了。
陀離臉上青筋畢現,暴露在他全身遊離,“所以說,顧耀以你為誘餌,故意將夜語引進陷阱,然後將他抓了起來,關在實驗室做實驗小白鼠?”陀離難以置信開口,怎麼會?顧耀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Seven?
藍七痛苦點點頭。“是的,我的夜語,是活生生被他當做小白鼠試驗了兩個多月,最後咬舌自盡的!”藍七哭吼著,雙手不停捶打著胸部。房間內,夜君然靠在門邊,聽著藍七聲音淒厲的哭著,他咬咬牙,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避免藍七發現他。籃球安靜蹲在他身邊,也是安安靜靜的。
聞言,陀離徹底傻了。
“小離,這就是為何我會離開剪影投靠炎門。你知道嗎?夜語的屍體,是顧探跟希堯拼死拼活給從那實驗室拖出來的!”
“我的夜語屍體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人形了!”
“我可憐的夜語,到死都不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生前最是愛笑了,臨死前那兩個月,他定是生不如死度過的。小離,那段時間你不在我身邊,我連哭,都找不到個肩膀…”藍七雙手抱住雙腿窩在沙發角落哭泣,她聲音由淒厲變得壓抑,她是媽媽,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看見自己這般狼狽無助。
陀離俯身將藍七死死摟進自己的懷裡,他白齒緊咬下唇,心裡的憤怒有多濃只有他自己知道。
怪不得Seven會離開剪影,怪不得顧耀一見到她就想殺她滅口!“對不起,Seven…”
她懷中的身子頓了頓,聲音帶著哽咽問道:“你對不起我什麼?”
陀離眼眶紅了又紅,剛才聽藍七的敘述他才想起一件事來。“五年前,那個被囚禁在實驗室的男人咬舌自盡的時候,我也在場!”陀離咬牙說出這話,他心裡悔恨不已,早知道那人是夜語,他就不會做出那種混賬事了!
“什麼?”藍七身子一僵,猛地一把推開陀離,藍七不解問道:“你什麼意思?”
陀離窩在沙發角落,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捂住五官,試圖以此來擋住撲面而來的悔恨與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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