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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珺屈膝規矩地行了禮祝了壽,強撐著陪老人家說了會話。
可屋內其他不熟的客人,時不時也要拉她閒聊,她實在是應對不了這樣的場合,便以不舒服為由躲到了廂房休息。
今兒比往日起得早,又走了不少路,她確實有些累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方才受了打擊。
這會是身心俱疲,進了廂房便歪在了貴妃榻上,出神地看著爐中裊裊而出的白煙,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房門被推開,安妙語由婢女攙扶著走了進來,柔聲問道:「七妹妹可是睡了?」
林湘珺這才回過神來坐起,「表姐怎麼來了?」
「瞧你臉色不好,猜你許是路上凍著了,給你送碗甜湯。你們都下去吧,我陪七妹妹說說話。」
看著面前的安妙語,林湘珺一時五味雜陳。
她在家盤算了這麼多日,就是想要找表姐探聽關於沈放的事,如今人送上門來了,她卻沒了勁兒。
「是我不好,讓表姐擔心了。」
安妙語比她大五歲,小時候在林家住過幾年,自小就很照顧她,她也很黏這個表姐。
只是後來她的病情反覆,被拘著不讓出門,期間有好幾年沒能與表姐見面,這才生疏了些。
安妙語坐在她身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像小時候那般哄著她:「傻丫頭,你我是姐妹,若換做是我病了,你也會同樣如此的。」
如此輕聲細語的安撫,不禁讓林湘珺想起了小時候,頓時所有掩藏的委屈和恐懼,皆在這一刻瓦解。
鼻子一酸歪身摟住了表姐,紅著眼將臉埋在她的懷裡。
過了許久,直到表姐的衣襟都被她哭濕了,才騰地一聲重新坐好。
她蒼白的臉蛋被悶得發紅,咬著唇手指不安地相互交纏著,想說些什麼又羞赧地張不開嘴,她有好久沒如此失態過了。
「乖啊,表姐不會告訴別人的。況且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前幾日我還因為怕疼,不想生孩兒哭了好幾日,七娘可比我勇敢多了。」
林湘珺這才知道,安妙語有了身孕,既驚喜又後怕,她方才會不會毛手毛腳地撞疼她了。
等確定安妙語沒事後,她長鬆了口氣,兩人重新收拾了一番,總算能坐下好好說會話。
知道表姐懷孕的好訊息,話題自然而然都是與她有關的。
聊著聊著,也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她的夫君,說他今日沒空陪她回府拜壽,是他的兩個弟弟帶著賀禮護送她來的。
許是剛剛哭過,將心中的鬱結宣洩了出來,林湘珺也不如之前那般萬念俱灰了。
一時沒忍住,將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我方才來的路上,正好碰上了,表姐,那個沈家哥哥,為何帶著面具啊?」
安妙語見她滿臉嬌憨,眨著眼很是可愛,也沒多想,說故事般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
平陽郡王沈在卿是當今聖上的堂弟,打小一塊在宮裡讀書,兄弟感情向來很好,待聖上登基後,不僅將其封為郡王,更是越過一眾兄弟對他予以重任。
他才能出眾,為人豪邁不拘小節,唯有一點落俗,便是貪戀美色,不僅他自己搜羅還有各方獻美。
使得郡王府內美女如雲,姬妾們更是為了爭寵手段用盡。
早些年還鬧出不少轟動的事來,好在老太妃出面,為其娶了閣老家的嫡女為郡王妃,才算鎮住了滿院的鶯鶯燕燕。
與聖上膝下只有一個太子截然相反,郡王府內立住的孩子不在少數,光是兒子便有七八個,孩子而已,沒什麼值得稀罕的。
但這沈放倒是特別,他的生母原是宮內的舞姬,一次酒宴時被聖上賞給了平陽郡王,過府沒多久就有了身孕。
而他出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