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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內,第二次踏進牡丹坊。 我先瞧了眼小金,雖然和他聯手辦過不少案子,我們這樣一唱一和也不是第一回,可對他喬裝瘋傻的本領,我還是暗暗佩服—— 他髮鬢亂蓬蓬,眼睛裡全是血絲,嘴裡呢喃哼嘰,站立不穩,真像個不知置身何處的醉鬼。 我當然明白,只要我拍拍手,他立刻就會眨眨眼清醒過來,並衝大夥兒一笑,眼睛裡會清澈得沒有一點酒意。 ——我不會朝他拍手,我們辦的案才剛開頭呢。我暫時不需要他清醒。 ——與他相比,我要做的事簡單得多。 ——我得裝裝認真辦事的捕頭。 ——我本來就是秉公執法的劉捕頭。 於是,我轉過身,瞧了瞧那舞伎—— 我和小金將要對付的女嫌犯。 她確實很美,年紀挺小,清純得像一朵山野中的雛菊。 她被小金扯破的舞衣內,露出白雪般的肌膚,非常誘人。那麼細嫩,簡直吹彈欲破。 她的表情很驚恐,惶然無助,像陡然被粗暴襲擊的小兔子。 惟一的遺憾:她的雙目雖然明亮,卻是盲的。 我暗暗感慨,若換了我,肯定不忍向這麼一個嬌弱的小妹大肆施暴。看來讓小金喬裝客人還是對的。 可我自然清楚,這小妹的清純、惶恐不能說明任何事實! 她仍然是嫌犯。 我得按和小金事先商量好的,再追查下去。 於是我板著臉,朝小金道:“哪裡來的客人,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鴇母在樓下時已見過我,忙向小金道:“這位是本縣神捕,劉捕頭!” 我注意到,小妹在旁邊聽著,臉色微變。 小金想必也注意到了,但他不動聲色,繼續裝瘋賣傻:“回捕頭,小人的衣衫,被這舞伎剝去。” 我轉向小妹,厲聲問:“可有此事?” 小妹低聲說:“是。” 我怒喝道:“牡丹坊所設舞伎,歷來只許賣藝,不得引誘客人!” 我說得不錯——這是牡丹坊的一條規矩,老的牡丹坊便是如此。 鴇母顯然是知道的,慌忙解釋:“大人,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我說:“新來的?可入了戶籍?” 鴇母不安道:“來得匆忙,尚未辦妥。” 我的臉沉下來:“既壞了規矩,又無戶籍,二罪並罰,待我枷回去!” 我作勢欲取腰間掛著的木枷。 鴇母央求道:“小妹舞技出眾,牡丹坊全靠她召攬客人,請捕頭留情。”   。。
神秘女郎(6)
小金藉著酒勁也插話:“捕頭,小妹雖然目盲,確是難得的佳人。” 說著,小金衝我擠了擠眼。 ——本來,我是真準備把小妹枷回去的。 ——可我明白了小金的意思。 “本捕頭過去可是牡丹坊常客,佳人若名不符實,一試便知。” “捕頭儘管來試。”鴇母趕快接話。 我板臉慢慢走近小妹。 “大唐舞中極品,為長袖鼓舞,你可學過?” “略知一二。”小妹冷淡道。 “好,你便為本捕頭演習此舞,若舞不出,必綁回重罰!” ——我明擺著是在存心刁難,可捕頭是一縣之霸,誰也不敢違抗。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了,鴇母指揮龜奴們忙碌起來。 幾十面立鼓被搬來。鼓上立著羯鳥,是當時流行的羯鼓。 鼓擺成一圈,將小妹圍在當中。 藍衣女樂抱著琵琶重新在屋角坐好,又進來一隊男樂工,每人帶著手鼓。 我冷麵入座。 小金涎著臉,捱到我身旁。 “捕頭,舞伎目盲,如何知道擊哪面鼓?”他問。 “我自有辦法。”我冷冷說。 按我的吩咐,一碗黃豆很快被送上來了,擱在我手邊。 我面無表情,拈起了一顆,在指尖把玩。 小妹的藍影靜靜立在鼓陣裡。 鴇母、眾龜奴都面面相覷,氣氛寂靜詭異。 忽然,我抬指將黃豆勁射而出! “嗖”地一聲,劃破空氣! 小妹傾耳聽。 除了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追蹤看。 黃豆擊中一面立鼓,“咚”地低響一聲。 小妹聽得甚清。她手臂抬起,藍色長袖如游龍般吐出,正打在那面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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