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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她?那口氣跟看上青菜蘿蔔,還是這隻白狗那隻黑貓一樣!他能不能用點文明有教養的字眼?
“你能不能用點文明又文雅的語句?而且,你看上我哪點?再說,你看上我,不代表我也得看上你。”竟然既不驚也不訝更不錯愕,神經實在有點鈍!
“你一點都不驚訝嗎?”他不答,反問她。
“怎麼驚訝?你那口氣,說得跟吃飯大便一樣。”
“唔……”謝海天居然沉思似的,半天不說話。
“幹麼?”他想知道的,便追問不休,非達目的不可,霸道得很。她問的,他卻毫不在意,有聽沒有進,純當耳邊風。“你還沒說你到底看上我哪點。”
呃……她是不是有點“太有出息”了?一開始碰到謝海天,遇上他那兩道刺人的白刀光,她還結結巴巴的;這會,她未免跟他對答得太“溜”、太“順口”了吧?
呃,都是因為他那討人厭的口氣跟態度吧?她還是會縮一縮,沒出息的嚇一嚇,可沒出息歸沒出息,忍不住就頂一頂嘴。
“看上就是看上,我怎麼知道是哪點。”那口氣大刺刺的,大有“這也需要問”的不以為然。“好了,你到底來不來?”
“不去。”隔著電話,她好有勇氣,應對自如,要是面對面,難保不謝海天一個瞪眼吼人,她就沒出息的龜縮起來。
“你不來,那我過去好了——”
“不行!”徐七夏反射叫起來。“你不要來!我要睡了,再見!”喀嚓一聲便把電話掛了。
等手離開話筒,她才恍醒似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完了,這下子那個謝海天一定沒完沒了。
果然,電話立刻又響起來。她又咋跳一下,一定是謝海天,不接、不接。不敢去接。
那傢伙除了自以為是,還老一副理直氣壯外加理所當然。那種人對自己總是很有把握,氣勢就盛一點——應該說,是猖狂得很。所以,就算他不犯人,別人看得也很礙眼。謝海天身上雖然沒有那麼猖狂的神氣,但也夠自以為是。其實,不管他霸道、傲慢或自以為是,都不關她的事,跟她沒關係。但他突然說什麼“看上”她,莫名其妙被扯上關係,沒關係也變有關係了。
看吧,她就知道!好好的沒事拐到腳,她就知道那準是跟壞預兆,果然——
時鐘滴答,外頭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木板床上被太陽曬到屁股的女孩翻個身,一隻端腿跨在棉被上,繼續睡她的,隔窗照進的陽光這下子曬到她整個屁股。
“七夏!快起來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來!”門轟的開啟,七夏媽扯開喉嚨大聲喊叫,一邊伸手掀開被子。
被子下露出一團小肥肉,手短腿短身體也短,身體乍暴露到空氣中,本能的縮成一團,短短的手腳顯得更短。
“還不快起來!”七夏媽拍了她一下,催促著,急驚風似地又刮起來。
被暴露的七夏懶懶伸出一雙短手,伸個懶腰,一邊還打個大呵欠,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猛然睜開眼睛,一股腦兒爬起來,一下子衝到牆邊。
靠裡頭的那面木板牆上,密密麻麻地又刻又劃了好些痕跡;仔細看去,像似被刀子或什麼比較銳利的東西劃的,一橫一橫的,大概都一個指頭寬,有的淺、有的深,有的高一點,有的低一點,但大致上都相差不遠,都集中在差不多的高度,不過幾公分的差別,頂多差個一公分,有的甚至幾乎疊在一塊。
七夏背貼著牆,腳跟抵著牆根,使盡力氣的抬頭挺胸,然後伸手摸著頭頂後的牆,來回比劃著,比較了半天,才小心地用指甲打橫一劃,然後手指小心地抵著剛劃過的地方,慢慢地轉身過去,屏住呼吸,等著刑期宣判似地,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終於把心一橫,狠狠看過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