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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凡雙眸濡溼,不覺愛憐地摸摸夜欣的秀髮。
夜欣轉過頭,笑吟吟道:“你看!我寫的好不好?”自從上次惹咒凡不高興以後,夜欣變得更加努力認字了。
“很好。”咒凡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以前,他或許感到會有些彆扭,而現在,他卻覺得再自然為過了。“你做得很好。”
“我現在再寫一闕詞,你看能認識多少字?”咒凡說完,即隨手在絹紙上寫下幾個字。“念念看!”
“水會乾涸,
地會崩裂,
思念你的情猶長存。“
“乾涸”、“崩裂”,這兩句是由咒凡低念,並且為她解釋意思,而其他字,夜欣則一字不漏地讀完。
她好興奮。“大哥哥,我會看字了!”
“是的,你會讀書了。”咒凡讚美道。“記住!不管將來如何,你一定要多學習,唯有如此,你才能成為有涵養的女人。”
咒凡擔心戰爭一開打,未來的事就難以預測了。
咒凡從思慮中回過神,注意到夜欣拿著那張絹紙唸唸有詞。
“你在幹嘛?”
“背書。”夜欣回答。“大哥哥不是要我多唸書嗎?我現在就揹你的詞啊!”
咒凡微微一愣。“你很聰明!來,背一次給我聽。”
,夜欣朗朗上口,顯然已完全把那闕詞記在腦海中;雖然她並不完全瞭解辭句的涵意。
她告訴自己:大哥哥寫的辭句,我一生一世都不可忘記。
???
“宋夫人,時局很不好呢!”老丁道。
宋鵑眺望窗外的藍天白雲,緩緩說道:“打戰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問題。”
“那少爺——”
“他好嗎?”宋鵑擔憂咒凡也要入伍參戰。
“現在還好,不過學校都關閉了,少爺也應是停課了。”
“停課?”目光銳利,宋鵑倏地說道。“既然停課了,為什麼還不回家?”她忿忿道。“他心中還有我的存在嗎?”
老丁面有難色。“夫人,我不知道。”
離家一年多,音訊全無,除了藉由老丁每月的探訪得知他的狀況外,他壓根兒對宋鵑不理不睬。
為什麼?宋鵑不禁捫心自問。
當初是因為恨透卓非凡,才把烈火般的仇恨轉到咒凡,所以把他逐出家門,要讓他飽受離鄉背井之苦。誰知咒凡似乎過得比她還好,他逍遙自在,快活地乾脆連家也不回。宋鵑自己反而承受更多的思孫之苦。事情為何會變得如此呢?
她完全被搞迷糊了。
???
民國二十六年,日軍在北平城外盧溝橋演習,藉口一名士兵失蹤,強行進攻宛平縣。
此日正是七月七日。
中國官兵奮起抵抗,八年抗戰自此開始。
“打仗了!打仗了!”街上一片亂烘烘。
咒凡抱著夜欣站在馬路中央,不知所措。
夜欣一臉天真地對咒凡道:“大哥哥,什麼是戰爭?”
“戰爭?”咒凡不知如何表達,他甩甩頭。“我們回家吧!”
那夜,安撫夜欣睡覺以後,咒凡與老人在書房內交談甚久。
“老伯!今天日軍已攻打盧溝橋,我想兩國大概要開戰了。”
“那——”老人難過得說不出話。
“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我也不知道。也許,明天我就要入伍了。”咒凡盤算著。
“不!”老人有些激動。
“憑良心說,我誰也不擔心,就是憂心你們父女倆,或許——”咒凡嘆口氣。“我們真的有緣吧!”說著,他從抽屜取出一個盒子。
“這裡有一些錢。”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