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5 頁)
士雙臂無力地下垂,潘尼的身體滑落在地,塞拉喉嚨湧動了兩下,嘔出一口鮮血,如同用大號的水瓶倒水,只是那水的顏色是偏黑的深紅。
一陣風吹過,她跟著倒在地上,如同被吹倒的竹篙。
“……提爾護佑……”聖武士勉強抬起一隻手臂,神聖的光輝從胸前染血的聖徽蔓延全身,有些下陷的胸口漸漸豐實,潘尼鬆了口氣,這才問:“……你沒事吧。”
“沒……沒有。”塞拉坐了起來,臉色仍然蒼白,血絲仍在從嘴角向下流淌——這麼嚴重的傷勢,雖然每天一次的聖療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內臟受到的震盪想要完全平復是不可能的,治療最多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她挪到潘尼身邊,顫抖合起雙手,開始祈禱神術,一道柔和的光芒照上潘尼的身體,熾熱的暖流灌入他斷裂的雙臂,他頓時感覺那痛得麻木的骨骼開裂處恢復了知覺。
這種療傷法術沒有聖療術那麼強的效果,不可能讓斷骨癒合,但是卻能有效地將筋骨復位並清除淤血,雖然一陣一陣劇痛讓潘尼呲牙咧嘴,但是他明白如果什麼感覺都沒有情況只會是更糟糕。
“抱……抱歉,西恩先生,我只能做到這一步。”塞拉施完了法,抹了抹嘴角的血,顯得十分虛弱。
潘尼勉強抬起上身,剛剛癒合的臂骨周圍筋肉又是一陣痠痛,他“嘶”地一聲栽了下去,額角冒出了冷汗,勉強朝聖武士笑了笑:“謝謝你。”
“不用客氣……咳,西恩先生,你……同樣拯救過我的生命。”塞拉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完,喘了兩口氣,才重新站起來,把聞言發呆的潘尼拖到一邊的樹旁,相互倚靠著喘著氣:“西恩先生,你真的是紅袍法師?”
“恩。”潘尼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在他看來,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
穿越到其他世界的同仁們,諸如奴僕、打手、流氓、龜公、雜役、腦殘富二代、廢柴庶子、恐怖分子、甚至變性人妖這些身份都能忍得,比起這些,潘尼不過是個流氓政權的預備公務員罷了,這個身份總比那些頭銜拿得出手。
不過普通的費倫人顯然不這麼想,比如塞拉,見到潘尼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有些氣悶地垂下腦袋:“可是西恩先生一點也不像是個紅袍法師呢……”
“那你認為,紅袍法師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潘尼問。
“這……”塞拉遲疑了一下,抬起頭:“就像那天那幾個,不過,西恩先生打敗了他們,難道……”
說到這裡,塞拉眼睛亮了一下,潘尼搖了搖頭:“與正義邪惡無關,紅袍法師會只是個政治組織而已,其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人。風評比我們好得多的萊瑟曼女巫會里面也有墮落者。”
塞拉愣了愣,這句話她還真沒有辦法反駁,即使提爾的教會中也有褻瀆祭司和墮落聖武士,褻瀆秘典上的名字密密麻麻。
那麼紅袍法師會里出現西恩先生這樣的好人也不奇怪,有了這種想法,塞拉看到旁邊潘尼平靜溫和的表情,雖然仍不能釋懷,但總算更加堅定地相信了:西恩先生是好人,他出現在紅袍法師會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原因相對俗套——為了力量。知道的話,一定會失望的。
潘尼喘息了一陣,覺得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靠著後背那棵險些要了他命的大樹站了起來:“敵人可能就在附近追殺落單的人,我們現在都有傷,如果遇敵,可是很難應對,還是去找女巫會的人吧。”
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他現在一個法術都放不出來——因為手勢。
塞拉站了起來,扶著潘尼,搖搖晃晃向小村行走,兩人摸索著在大雪覆蓋的森林裡面行進,不過卻難以找到村子的蹤跡——估計那已經被埋葬在雪下了,只能在林中徘徊,潘尼的靈感突然開始焦躁,好似很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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