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憶乍現(第1/2 頁)
我又在廚房度過了一宿。好像我來到韋府的這些日子裡,大部分都是在廚房裡度過的。
明天韋豔豔準備回自己家了,我一時嘴欠,說要幫她準備些點心。
說倒是容易,可是我做些什麼呃……
要不做年糕?
可是現在的年糕,都是先把糯米蒸熟,趁熱舂成黏黏的糊狀物,看起來跟湯圓似的,但是也不完全一樣——這個應該是跟現世的餈粑差不多的一種東西,然後切成桃核大小,晾乾油炸,滾上糖即可食用。
說是年糕,更像是麻團。
主要是舂這個太費事兒了,得舂上大半個晚上。
話說,現在才剛過完年一個來月,做年糕會不會被嫌棄?
那要不還是做湯圓好了。
湯圓要到宋朝才開始有,現在做也算是個稀罕玩意兒。
我開始翻糯米麵。
之前想做麻團來著,問過郭二孃有糯米麵嗎。
郭二孃顯然是沒聽說過糯米麵,問我什麼是糯米麵,我說就是秫稻磨成的麵粉。
她明白了之後,說幫我準備些。
果然,我在她說的地方,摸到了一個面口袋。
裡面看起來有三斤多的糯米粉。
我把碗裡的開水兌上些涼白開,混合成差不多在60度左右的溫水;把糯米粉倒進盆子裡,倒上些混好的溫水,開始和麵;一面慢慢地加水,一面喝。
也許是因為和麵確實太無聊了點兒,不知道怎麼了,滿腦子都是韋儀信上的那句話。
“見微知著,睹始知終。”
如果真像韋豔豔說的那樣,韋儀每次的信都是囉裡囉嗦地寫很長的話,確實是有點兒奇怪。
怎麼突然變得惜字如金了呢?
我想著,一分神,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把旁邊盛放溫水的碗碰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彎腰去撿碎片,忽然眼前閃過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她的手裡拿著一個摔碎了的碗。
腦子忽然抽抽地疼了一下。
好像電流快速經過大腦似的。
我不由得捂住了頭,眼睛閉上的一瞬間,我看到那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的左手腕上——差不多是脈搏的位置,有一顆紅痣。
頭忽而不疼了。
剛剛那是“我”的記憶嗎?
一個左手腕上有一顆紅痣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怎麼了,她為什麼滿臉是血?
她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回神,忽然發現,手心握著一塊碎片,碎片上有一滴紅色的東西;我檢視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右手的食指扎破了。
我把食指放進嘴裡吮吸了下,看著不淌血了;繼續開始揉糯米麵團。
我把麵糰揪成一樣大的劑子,把中間壓扁,把準備好的芝麻碎和糖稀放進去。
芝麻碎是我自己搗的,本來想弄芝麻糊的,後來發現操作起來有點兒困難,所以只好放棄了。
糖稀是液體的,不太好包,總是會淌出來。
我乾脆把芝麻碎都倒進去,和成了稠稠的糊糊。
這樣用起來方便多了。
我快速地把湯圓包好,放在那種扁扁的方框裡晾著。
明天一早讓嵐兒用食盒裝好,去本家那邊煮煮就行了。
我把東西都收拾好,走出廚房。
月亮看起來還有不到五分之一就要圓了。
我算了一下,從我來的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天多了。
說是接受了現實,不如說是放棄了掙扎。
已經莫名其妙地到了這裡,除了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