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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禮的臉一黑,哼一聲便縮回了手:“那就拿走!”
“侯爺……”
“不用說了!就秦禾晏不行!別的隨便皇祖母怎麼罰!”容禮乾脆將眼睛一閉,再不看纖晨。
纖晨無奈,只能收拾了東西出去。
外頭,太皇太后立於臺階處,見纖晨很快出去便也知怎麼個結果。她的臉色難看,不待纖晨回稟,她便已怒得迴轉了身子往外走去。
“太皇太后……”纖晨忙跟著上前。
待一眾人等都離開,兩抹人影才徐徐從巨大廊柱後出來。
湘湘手中的碧紗宮燈稍稍往上提了一些,照得沈琉璃的耳墜微微閃著光。沈琉璃看著太皇太后出了院落,這才轉身行至側窗,輕輕一推便將窗戶大開。
裡頭之人仍是跪著,她壓了壓聲音叫他:“侯爺。”
容禮驚訝側目,外頭光線昏暗,他似乎有些瞧不清楚,不過那聲音對他而言是極為耳熟的。
“侯爺。”沈琉璃又叫了一聲。
容禮忙站起來,卻因跪得太久,他免不了扶了一把桌沿,這才有些踉蹌地過去。外頭真的是沈琉璃,他笑道:“你怎麼來了?”
沈琉璃示意湘湘將燈籠吹滅,在黑暗中不至於太過顯眼。
她將帶來的吃的遞給容禮,低聲道:“我都聽說了,小晏的事謝謝你!”
容禮沒有接,亦沒有再往前,雙腿一站差不多已經麻了,他兀自笑笑道:“我幫忙是因為那個是禾晏,無關乎其他。你若沒事先回去吧,如今你我身份有別,沒的落人口舌。”
沈琉璃有些尷尬地將手縮回去,她卻還不走。
容禮蹙眉問:“怎麼了?”
“那……小晏她……”她的聲音低下去,誰都知道鴆酒無解,即便人讓丞相帶走了,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
容禮笑著篤定道:“天都黑了也沒聽說皇上回來,大約便是沒事了。”
沈琉璃急問:“你怎知?”
容禮略微移動了半步,腳底板的麻勁退了,換上千萬針在刺似是難受。他依舊說得篤定:“人要是出了事皇上一定將她帶回宮來,只有人沒事,皇上才不會回宮,因為他會陪護,直到禾晏醒來。”
窗外之人微微愣住了。
容禮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凝視著女子的側顏,淺聲道:“皇上待禾晏不同,這件事你不會一點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擔心你會不開心,反正住在你心裡的人……也不是皇上。”
語畢,他轉過身,“回去吧。”
不是皇上,卻也不是他。
每往前走一步,腳底板像被針在扎過,他咬了咬牙,忍住沒有回頭。
少頃,才聽得身後窗戶徐徐關上的聲音,隨即,腳步聲也漸漸遠了。
容禮冷笑一聲,重新在蒲團上跪下。
他會救,只是因為那個是秦禾晏,別的,再無其他。
…………
湘湘見沈琉璃出來,忙迎上去,風中帶著冷意,湘湘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娘娘,這燈……還點嗎?”
“不必了。”沈琉璃開了口,片刻,才又道,“出了這裡再點吧。”
湘湘應了,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側,又問:“表小姐怎麼樣了?”
沈琉璃微微拉緊風氅,話語輕微:“還活著。”
“那娘娘……”
湘湘欲再說話,前面巡夜的宮人走過,她忙緘了口。
巡夜的宮人提著燈籠說著話,一側,兩抹身影徐徐朝毓秀宮的方向去了。
…………
因著容祁在,禾晏房裡直到半夜依舊燈火通明,連著屋外廊下燈籠也添了好幾盞。
“還是沒有醒。”容祁握住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