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滿頭新雪(第4/5 頁)
的第一次。用“付出”這個詞或許有點不對,但他的腦子一下子卻也只能想到這個詞。
“安騰,走了。”田塵拉了拉他。
安騰的眼神裡透著清澈,舞臺的亮光在他眸子裡映出,他看見田塵走在前方,他的背影如同一座小山壓在他的身上。安騰起身,抱著吉他走進田塵的影子裡,然後又從影子裡出來,他摟著田塵的肩,兩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在舞臺燈光打不到的暗處互相鼓勵彼此。
夜涼初透。
為了演出,兩人穿得都比較單薄。田塵不停搓著手,好讓手掌暖和一點。
在後臺等了許久,期間陳燕琴還來後臺看了看,需不需要給他們補個妝。
一個節目結束,舞臺燈光暗下,幾位志願者從臺下把鋼琴抬到臺上,主持人報完幕,從後臺走出兩位翩翩少年。
十二班的同學們都舉起熒光棒,在文藝委員的帶領下有節奏的揮著棒子。
田塵坐在鋼琴前,雙手放在琴鍵上,做了一次標準的深呼吸。
手指按下琴鍵,幾個簡單的音符,卻勾起臺下所有人的回憶。田塵是斜坐著的,不怎麼能看清檯下的景色。但安騰抱著吉他,正對臺下,舞臺上的燈光有些刺眼,他眯著眼睛,看著臺下黑暗的景色,一個個班級井然有序坐落在操場上,即使現在是十二月份的天,即使現在無比寒冷。同學們揮著熒光棒,每一點淡色的熒光都是一個人。
安騰聽從塵哥上臺前對他說的話,開始演奏之後就不要看臺下,不然會很緊張。
他聽到一旁的鋼琴傳出聲音,心裡悄悄打著節拍,在準確的時機開始彈奏吉他。
這十多天的練習似乎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他甚至都忘了下一段要怎麼彈,但手上的動作已經做出。
曲子很簡單,卻能引起臺下的合唱。
但臺下的合唱卻傳不到安騰耳中,他低頭看著震動的琴絃,看著手上的吉他撥片。突然覺得撥片特別熟悉,耳中的旋律響著,幾乎要擠滿腦海。
一曲簡短,只有三分多鐘,安騰卻覺得他在臺上坐了好久。直到田塵起身站到他旁邊,提醒他該謝幕了,他才起身。
“三、二、一。”田塵在他耳旁小聲說道,“鞠躬。”
安騰直到下臺前一刻都還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完美的彈完了曲子,他整個人從後臺走回班裡時都飄飄然,腳下似乎踩著棉花,而天上的繁星那麼亮,比舞臺的燈光都亮。臺下的掌聲經久不衰,像一場盛大的祝福。
不出所料,一回到班上,兩人備受追捧,特別是塵哥。旁邊班級的人遞過來好多小紙條,不過都被回絕。
安騰一隻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感受著心跳的變化,他摸摸口袋,突然驚起。
“塵哥,撥片掉了。”他說道。
“啊?”田塵有些慌張,“掉哪了?”
“估計是後臺吧。”安騰說,“我們回去找找?”
田塵點點頭,給班長說了一聲後,兩人悄悄回到後臺,說明來意後卻沒找到撥片在哪。
“估計回來的途中掉了吧。”田塵說。
安騰心裡特別不愉快,明明今天的演出這麼精彩,卻被潑了一盆冷水。
“塵哥,對不起。”他說道。
“沒事兒,就一個撥片而已。”
他們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還是在尋找。手裡拿著熒光棒,藉助這一點小小的熒光,在沿途路上彎腰尋找。
結果直到主持人謝幕,宣佈本次活動圓滿結束,眾人搬著板凳回到教室。他們也沒找到撥片在哪。
操場上的人慢慢湧入教學樓,涼風從每個人的身邊穿過,安騰和田塵兩人站在被燈光打亮的操場裡,拿著熒光棒,不知是否要放棄。
田塵率先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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