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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你開玩笑。”
“噢,上帝!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
我只有笑而不語。
他又說道:“陳,你要開畫展,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還真有點小難處。就是到時候還需要一個人負責講解什麼的,我怕自己一人忙不過來。可是別人又不懂。”
他揚眉一笑:“沒問題,我到時候一定準時來。”
畫展
臘月初,正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時節,我的個人畫展便在即將臨近春節的初現喜慶的氣氛中開幕了。
開幕式基本省略,只提前一天貼出大幅海報,公佈出畫展流程。併發出了不少邀請帖。當然,我用的是化名。
會展的這天,晟佑、郎世寧都來給我幫忙,連幾個孩子也來湊熱鬧。大廳裡放置了好幾個暖爐,樓上樓下都暖烘烘的,讓人忘記了屋外是三九嚴寒的天氣。
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大部分是接到邀請的人。雖然門票免費,可是平頭百姓來的並不多,我才發現自己到底忽略了這個時代的身份等級問題,參觀畫展畢竟不同於逛茶館酒樓。所幸這次會展我決定多開兩天,這樣就有更多的人願意來看了。
京城裡有不少書畫家來參觀我的畫。就連嫂子的父親蔣廷錫都來了。郎世寧和我帶著他們一幅一幅地看。
我的畫多以油畫為主,也有一些水粉畫和中國畫。這些參觀的人對於西方繪畫同中國畫的不同之處頗感興趣。一些人很不贊同西洋畫的寫實,認為其完全沒有中國畫的寫意更能表達出畫中的意境。
“這西方繪畫就如同咱們平時口中說出的大白話,毫無意蘊可言。而中國畫才講究的是‘山水應以形媚道’,這‘骨法運筆’當然是西洋畫沒有的。”
“毓東兄此言差矣。中國畫以‘線’成畫,而西洋畫則是以‘面’成畫。西洋畫中的‘線’,最終會消融在物之象與光感的體面之中,把眼前自然之物作為與畫者對立之因素看待,更能反應出個性特徵來。”
“爾正兄以人物肖像見長,有此論也在情理之中。”
“毓東兄雖多畫工筆山水,依在下看來,若在工筆畫中加入西洋繪畫之技巧或許能開闢出中國繪畫之蹊徑。”
“老師這樣說,學生倒有茅塞頓開之感。”
“哦?吉臣有何高見?”
“‘高見’實不敢當,只是一些觀後心得而已。學生認為,西洋畫中的明暗對比以及透視之法倒能運用到人物畫的背景之中,由近而遠,自大而小,豈不是更能突出人物之特徵,又能將人物不用脫離出自然而存在。”
“吉臣此言甚善。”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我今日觀得這諸多畫作,卻發現似乎與宮中見到的西洋畫有不同之處啊。”
“酉君兄與吾所見略同啊。這個還要請教這畫展的主人了。陳先生呢?”
……
我們一群人在旁邊聽著這幾位當代畫師互相切磋畫藝,還真是受益非凡。弘時低聲笑著對我說:“姨娘,您的畫展看來要引起中國畫界的一次變革了。”
我愣了一下,這孩子莫不是受了小念的影響,說話也這麼現代了。便笑著道:“我可沒有這本事。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
弘時點點頭,對著我會心一笑。
“陳先生,可找著您了。您給我們仔細講講吧。”
我答應一聲,走到那幾位畫師中間,開始從西方繪畫的發展講起來。當然,至於印象畫派的出現,我只好發揮自己解說足球時的特殊才能,將它提前了一百多年。
等講完,已經快半個時辰過去了,我終於能喘一口氣,嗓子都冒煙了。小念忙給我端了一碗茶來。
“陳先生,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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