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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赫坐在她對面,微微擰眉。
給她看孩子的照片,是想她轉換一下心情,不想反而惹哭了她。
沉默片刻,喬赫撐著手杖起身,在司真背後坐下來,將她攬入懷中。
“我沒事。”司真吸了吸鼻子,繼續看照片。
翻到最後一張,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淚還沒幹,一時間真是又哭又笑。
照片上的喬司南還是在哭,被黑著臉的喬赫揪著嬰兒裝的後領拎在空中,屁股上的尿布掉出來一半,一片黃色的粑粑。
“你給南南換的尿布嗎?”司真擦了擦眼淚,好笑地問。
喬赫往她手裡瞥了一眼:“嗯。”
她又問:“南南有沒有拉到你身上過?”
喬赫沒吭聲。
司真懂了,又忍不住笑:“然後呢?你怎麼做的?”
她很好奇以他龜毛的性格,被孩子拉一身粑粑會是什麼表情。
喬赫一手圈著她的腰,神色寡淡:“把他扔進垃圾桶。”
“……”他沒有開玩笑,司真也毫不懷疑他真的那麼做了,啼笑皆非。
她回身抱住喬赫:“對不起,我沒有陪著你們,這些事本來應該我來做的。是我太自私了……”
“你還有機會。”喬赫莫名其妙地說。
司真鬆開他:“什麼機會?”
喬赫微微低頭,故意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緩而撩人的語調:“我們再生一個?”
司真的耳朵被他的鼻息燻得一熱,剛想退開,被他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司真跨坐在他腿上,他往後一靠,倚在床頭,拇指與食指捏住她柔嫩的耳垂,輕輕撥弄。
“奶奶和你說了?”司真問。她以為那天奶奶只是隨口一提,不會專門拿這種事去問喬赫吧?
喬赫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道:“沒有。”
他只是看隔壁的白先生最近意氣風發,不太順眼。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司真說。他們才剛剛安定下來。
“不早。”
喬赫的手已經從她衣襬滑了進去,在柔韌的腰肢上流連忘返。左手按在她頸後,將她往下來,吻住。
好久沒親熱了,這幾天南南一直在,他的身體又不方便,他們連擁抱都很剋制。司真抱著他的脖子,親了會兒,在他的大手試圖往上時,按住。
“你還沒好呢。”
她把喬赫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他卻順勢握住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提,放在已經蓄勢待發的地方。
“你來動。”他微啞著嗓子說,“上次不是學會了?”
司真有點臉紅,按住他的肩膀,從他身上下去,站在地上。“現在癒合還不牢固,很容易受傷,還得小心養著。”接著聲音低了幾分,“我不會陪你亂來的,你自己處理一下。”
說完便不再看他,繞到書桌前,坐到椅子上,看著那個開啟的抽屜。
裡面沒多少東西了,幾張稿紙,一個髒汙發皺的白色信封。
司真愣了下,伸手拿起來。
信封上寫著喬赫名字的鋼筆字跡遇了水,淡淡的藍色從秀麗的筆畫上暈染開,漸漸轉淡至消失。
那是她寫給喬赫的信。
走之前,託勇哥轉交的信。
第106章 附加四分
信的內容; 司真至今還能回憶起來,一字一句不差。
寫信時的情景也歷歷在目。那天醫生剛剛來過,通知她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 病房裡有些悶,陳姨陪她出去走了一會兒。醫院裡人來人往; 婦產科許多新媽媽,有的欣喜; 有的忙碌; 有的急躁; 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找不到自己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