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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情景確實像在大學時候,自己和老師面對面,品讀國學經典。
“今天晚上,我們再模擬一次大學時光吧。我再為你講一次課。”
雲詰不知道張俊捷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她還是點點頭的。讓這些事情來麻痺自己吧,讓自己沉浸在過去,免得被此刻的痛苦給封喉了。
張俊捷的眼神盡顯溫柔,或者說,他從來都是這麼溫柔。可此刻,雲詰卻似乎從裡面看到了絕望。
是的,是絕望。
剛才雲詰沒有明白,以為他是看淡,可實際上是絕望,深不見底的絕望,如一潭死水,任何情感在裡面都蕩的不起一圈漪淪。
燈火的光圈下,暈開一團團柔和,鋪在兩人的面頰上,模糊得他們的輪廓都不清晰了。
“我們今天講的是史鐵生的《我與地壇》,它是史鐵生頗為著名的文章。”
雲詰點點頭,可是幅度不敢太大,怕眼眶裡此刻噙著的淚水會傾倒出來,打溼了此刻的美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自己還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對面是儒雅的老師,在品評文章時,那份美好與單純,那份少女情懷,情竇初開的曖昧:全是詩歌 ,全是抒情詩歌。
雖然回不去了,但是雲詰此刻還是讓自己的心沉醉在這場對話中。她至不想去問自己在醫院裡想好了的想問的每一個問題,她也不想去追求那些是是非非,對於錯,此刻她只想醉倒在這場夢境裡。
張俊捷講述了一個很長的獨白,沒有云詰的附和,他也依舊描述得津津有味,情感得細膩有條不紊。
張俊捷的嘴唇微動,雙眼放空卻又帶有情感,很複雜的神采,不過那他眼睛裡的情感不屬於此刻,而是屬於記憶。張俊捷開始講:
史鐵生一直搬家,可搬來搬去,卻總在地毯的周圍,而且離他越來越近。史鐵生一直覺得這中間有宿命的味道,彷彿這個地壇,這個園子就是為了等待他,而歷經滄桑在那兒等待了四百多年。
地壇等待史鐵生的出生,然後等待史鐵生在最為狂妄的年齡上忽然殘廢了雙腿。
我和他一樣,同時我和他又不一樣。他是到一定歲數,開始就有了殘缺。可是我從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不完美、殘缺。
我和他一樣,我也找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避風港。到現在為止,有兩處這樣的地方曾經來過我的世界。
一個地方是我的內心,我覺得這一處,是上帝特意為我準備的棲身之處。
它能讓在我躲避,無論是感到煩惱時,感到這個世界的殘酷時,還是在對別人擁有幸福而我永遠得不到時。
可是在這裡不能常住,因為活在內心的人會越發審視自己,就越發明白那些難以逃避的事實——我不得不在一次次的審視中承認自己的殘缺,並且在更大程度上認識到:我其實早就沒有退路了,這個世界強迫我做出選擇,他讓我沒辦法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雲詰聽著張俊捷的講述,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壓力,這麼多的痛苦,自己從來沒有發覺過。
難道老師的溫柔,老師的美好,都是因為他所說的這些煩惱打磨了他,削去了他的稜角而成的嗎?
雲詰不知道原因,因此她更痛苦。因為老師的痛苦,在她的心中是加倍的。
如果不是她的手不經意撫摸到肚子上,那片平坦瞬間讓她有些膽戰心驚,雲詰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備受痛苦、備受折磨、備受煎熬的人。
其實在苦難面前,人與人的情感都是平等的,都是波折,他和老師在這個程度上而言,具有什麼樣的區別呢。
張俊捷繼續講述他的第二個避風港,他沒有說明具體是什麼,不過在提到那“避風港”時,張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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