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保護紊兒,不會讓紊兒受傷的。”她的眼中,是百分之百的全然信任。
他的心頭微微一緊,像是有什麼正在滋長,就要衝破他長年控制維護、固若金湯的心防堡壘。
“你錯了。如果我要你死,就連何鳳棲都擋不了我。”
“紊兒心甘情願,因為紊兒的一條命是二爺的。加上剛剛在簷頂的一次,二爺總共已經救了紊兒三次了,紊兒只怕連來生都要奉給二爺才夠呢!”她比出三隻手指,笑意不減,又對他老調重彈。
他冷著臉將她放下,誰知道她落地後竟然沒法兒站好,膝蓋一軟,整個人就委頓在他腳邊。
“做什麼?”他低頭瞪著她。
“人家……人家腿軟……”她可憐兮兮地仰起頭。
他無可奈何地伸出手來,示意她搭住他的手站起來。
她乖乖地伸出手來搭上他的手掌,不料整隻手竟然軟弱無力,不聽使喚地抖震著,連他的手掌都抓不牢,更別說要藉著他的扶持撐起自己的雙腿了。
厲痕天露出厭惡不悅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彎下腰,再度抱起她,走回“望天院”。
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
“還有,今夜我跟你說的任何事,絕對不準跟其它人說出一個宇,否則我殺了你。”
“嗯,紊兒可以發誓,絕對不說!但這不是基於您的威脅,而是打從心裡對二爺的忠心!”她乖巧地應道。
他瞪她,似乎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最後,他只能咬著牙,抱她走回“望天院”,不再跟她多說一個字。
她對他的沉默下以為意,一路上,將小臉埋在他的懷中,偷偷綻放著甜潤而滿足的笑意。
月牙如鉤,靜靜掛在“煙波閣”最高處的樓頂飛簷之上:涼風無聲,溜過屋瓦上銀白似霜的月光,再從簷頂輕輕巧巧地吹落下來,彷彿在簷頂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第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別紊是被雙手的痠麻感給喚醒的。
其實不只雙手,她覺得全身上下每根骨頭都痛得像要錯位散開了一樣,手腳變得不太利索。
她忍著不適,忍著痛下床,一邊甩著痠痛的手臂,一邊步履蹣跚地走到井邊,咬牙打水,為厲痕天準備淨身更衣的水,等他練功回來後使用。
打了幾回,卻因她的手抖得厲害,根本拉不起井裡的木桶。
幸好,正要交班收隊的幾個護衛經過,不但熱心幫忙,還好人做到底,直接幫她把水送到厲痕天的房裡。
當厲痕天練完功,推門進房時,別紊照慣例捧著巾子等著他。
他低頭看了看捧在她手中抖個不停的巾子,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沉默地接過巾子淨臉,看著她接回巾子,吃力地在水裡絞擰,但擰了幾次都沒能把水擰掉,完全和平常的利落動作不一樣。
看不下去她慢吞吞的動作,他乾脆推開她自己來,抽走她手裡的布巾擰乾,迅速擦淨臉手。
要撤掉水盆時,別紊捧起銅製盆子,忽然兩手一軟,痛得端不住,“哐”的一聲,銅盆從她手中重重滑落,在他面前把水打翻了一地。
“二爺,對不起、對不起!紊兒的手腳太笨拙了!”別紊慌忙地道歉,彎腰撿盆的動作,不自然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婆。
厲痕天眯眼看著她遲緩吃力的撿起銅盆,眉頭一皺,扔開她手中的銅盆,直接將她帶去給雁鳴飛診治。
來到雁鳴飛的地方,細細診斷之後,發現別紊的雙手傷到筋骨了。
不但如此,雁鳴飛還發現,她身上的舊擦傷還沒全好,就又多出了好幾道可疑的擦傷痕跡。
雁鳴飛不以為然地瞧了厲痕天好幾眼。他估計沒錯的話,罪魁禍首一定又是厲痕天這傢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