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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在球身上,佐以巧妙的角度變化,竟有水波瀲襤之感。
“這球不能捏著。”就著嗣衣的掌,旭日將本球平放其上。
本來一式樣的兩顆球,在失去依傍的力量時,其中一顆滾了下,線條轉了方向,柔和的水紋竟變為焚燒直上的火焰。
見嗣衣眉眼間的疑惑仍未解,旭日略顯不自然的敷衍:“是我無聊時刻著玩的,你不要就還我吧。”橫豎她是說不出送他的理由的。
聞言,嗣衣把東西放回袋中。旭日眉一斂,正要伸手接回,卻見他把荷袋往懷裡揣,然後順勢牽起她的手。
“放煙火了!”
人群喧譁著,兩人跟著移動,抬頭看到滿天光華。
但燦爛過後,跟隨而來的是為躲避墜下餘燼而推撞的人潮。
旭日向嗣衣比了個手勢,兩人同時拔身上了街旁屋頂。嗣衣放開了旭日的手,在屋簷上坐下,旭日對手中驟失的溫暖感到悵然,無奈跟著坐下。
“那個人好可憐。”
居高臨下,一切盡收眼底,那個被眾人推來撞去卻毫無反抗之力的狼狽身影正是剛剛不長眼的扒手。
“我的聽力有沒有辦法恢復?”旭日突然問。
拜燈火通明之賜,嗣衣臉上的細微變化都逃不出旭日眼中。
不久前尋來的傅意北夫婦和嗣衣通宵不眠的討論她的病情,她見嗣衣時而憂心,時而激動,她無法從中揣測結論。
“我會治好你的。”嗣衣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讓旭日可以讀懂他的話。
從傳意北和小六提供的訊息,他可以推知當日那個老婦應是孃親的同門師姐妹。她不僅下手殺了孃親,還想對他父子趕盡殺絕,卻沒象到他為義父所救,而父親則仗著功力高深免於一死,更蒙傅意北之助解了毒。
得知父親尚在人世的訊息,讓嗣衣高興了好一會兒,但隨即心思又轉回旭日身上。
旭日的功力不夠高深,而那老婦使毒的能耐卻又經過二十年的精進,毒素要盡數驅除,自然得多費一番工夫。
合他三人之議,窮他畢生之力,他會盡力還她失去的一切。
旭日沒有讀出嗣衣的話,因為她只專心在看嗣衣的眼睛。在夜光中更顯得深邃的眸色,定定的看向她,一眨也不眨。
如果她記憶沒錯,這是頭一次嗣衣不為其他原因,只是單純的凝視著她。而向來總是理直氣壯、喜歡直視人說話的她卻轉移了目光。不一會兒,像是發現自己的怯懦之舉,她挪回了往視,嗣衣卻早已恢復以往的淡漠神情,看著眼下的熙熙攘攘。
唉!略微懊悔剛才的痛失良機,旭日忍不住嘆氣。
嗣衣側首詢問,她笑了笑,沒有說出心中所象。
她知道她很卑鄙,利用嗣衣愧疚的心情,順理成章的賴在他身邊。
當初的追求之意在她受傷後反而悄悄褪去。她生平最討厭被人拖累,自然也厭惡拖累別人,偏偏失去聽力的她不得不拖累他。
這叫她怎麼表白心意?
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嗣衣的反應,他對待她的態度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也許他心懷愧疚,但在行為上,他待她一如往常。
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是他的行為多了一分篤定的感覺。
她不認為嗣衣會八股的因“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因留在她身邊。雖然她中毒期間曾讓他為她擦澡,接下來的日子裡,也偶爾裸身讓他療傷,但那是權宜之計,算不上什麼肌膚之親。
也許是她因他而傷的緣故吧,她猜測極有責任感的嗣衣會將她的痊癒視為己任。若是她的聽力恢復不了,他大有可能會一輩子陪在她身邊。
歷經多日掙扎,她終於還是屈服於好逸惡勞的天性。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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