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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伸手撫著謝大夫人的臉,眼淚如雨而下。
“真正的難受的是您啊。”
謝大夫人一把抱住謝柔惠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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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讓她來代替我參加祭祀?”謝柔惠說道。
此時她坐在銅鏡前,正由謝大夫人梳頭。
謝大夫人停下手,看著鏡子裡跟自己面容很肖像的女孩子,眼淚已經擦乾淨,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當聽到自己說出這個決定後,她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憤怒,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只是替代。”謝大夫人說道,“參加祭祀的還是謝柔惠。”
謝柔惠。
是一個名字,而不是一個人。
謝柔惠看著鏡子的人,微微一笑。
“那,我要帶上那個面罩成為柔嘉小姐嗎?”她說道,伸手撫摸自己的臉,“然後去鬱山嗎?”
看著她笑著說出這句話,謝大夫人再也忍受不了,將手裡的梳子一扔。
“不用,不用,怎麼會,你是謝柔惠,你永遠都是謝柔惠,你也永遠都會呆在家裡。”她急急說道,攬住攬住謝柔惠的肩頭,哽咽道,“惠惠,你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吧。”
謝柔惠看著她,眼睛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滾滾而下。
“母親。”她喊道,伸手抱住謝大夫人的腰放聲大哭。
謝大夫人也抱住她大哭。
“我的兒,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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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寒霧未散,木屋裡傳來嘩啦的水聲,伴著水汽騰騰。
“找我的?”謝柔嘉從門上探頭驚訝的問道。
江鈴忙衝她擺手。
“天還冷,別探頭。”她說道。
謝柔嘉看了眼停在院門外的兩輛馬車將頭縮回去,很快她就換了衣裳,搓著頭髮走了出來。
“誰啊?”她問道。
江鈴推著她向屋內走去。
“是老夫人。”她說道。
謝柔嘉已經看到屋子裡坐著的老婦人,她笑了笑,一步邁進屋子,將溼乎乎的頭髮一甩散開。
“老夫人,失禮了,我一邊燻頭一邊聽你說話吧。”她說道。
謝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雖然剛沐浴完,她的臉上也已經帶上了面罩。
這種嚴苛的信守曾經說過的規矩,其實也是一種倔強吧。
“燻幹了頭髮,我帶你回彭水。”謝老夫人說道。
謝柔嘉哦了聲。
“回彭水乾什麼?”她問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謝老夫人說道。
“我能不去嗎?”謝柔嘉想了想問道。
謝老夫人看著她笑了。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她問道,“我來請你,你得去,我不來請你,讓人拉了你,你還得去,你問這話有什麼意義?”
謝柔嘉挑挑眉。
“意義就是我問了啊。”她笑道,“至少聽的人知道,她說的事我心裡是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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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
水英大聲喊著,衝礦山上的邵銘清揮手。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老僕。
邵銘清遠遠的就認出那是謝老夫人跟前的老僕,他立刻放下手裡的硃砂疾步過來。
“怎麼了?”他問道。
老僕衝他施禮。
“老奴替柔嘉小姐給公子捎句話。”他說道。
替柔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