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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她覺得他不是壞人。
她乖了!
梁通激動得不行,趁這份喜悅連忙賠罪:“二妹妹,我,你,其實我不是故意一直偷看你的,我就是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一見到你就忍不住看過去,我這樣唐突,你是不是生氣了?”
頭一回被人當面告白,傅宛臉熱如火烤,點頭搖頭都不合適,急忙轉移話題,“第二件事?”
她不回答,梁通心又沉了下去,環著她的手臂不由勒得更緊,直到她疼得輕叫才趕緊鬆了些,“二妹妹,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是個粗人,不知道該怎麼討你歡心,我只知道看不著你我就睡不好覺,看見你,哪怕你戴著帷帽我也滿心歡喜。所以我想娶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今天就跟你要個答案,你若是一點都不願嫁我,我就徹底死心,繼續練武什麼都不想。若是你覺得我有一點點希望,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回去就去你家提親,讓伯父伯母考驗我,只要能娶你,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傅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商量後的結果,他既然想提親,又何必先問她?
“二妹妹,你不說話,意思是我可以去提親嗎?”梁通終於低頭看她,手心全是汗。
這讓她怎麼回答?
傅宛急得快哭了,扭頭要走。偏她這樣太美,梁通本就不是怯懦之人,不捨之下重新將人摟進懷裡,對著她耳朵喘氣:“二妹妹,好妹妹,你別折磨我了,到底許不許我去提親,你給我句準話,否則我怕晚上我會忍不住去你家找你要答案!”
他呼吸急而熱,妹妹二字都被他喚出了旁的味道,聽得傅宛渾身發軟。心底有異樣感覺浮了上來,陌生得讓她害怕,推拒不開只得低低地求他:“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喊哥哥了!”
“你告訴我許不許!”梁通抓著她肩膀直視她眼睛,“你告訴我,我馬上鬆手!”
男人漆黑的眼睛裡燃著一把火,傅宛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顆小草,隨時可能被對方吞噬。
許不許?
男人在水裡對著她笑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傅宛認命地閉上眼睛,咬唇點頭。
梁通看痴了,痴痴盯著她緋紅臉龐:“好,好,我今天就回去跟那兩個老頭子說,二妹……宛宛你等著我,乖乖等著我!”
傅宛再也堅持不住,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知道哥哥妹妹們都在後頭,傅宛躲到了船頭裝著荷花的竹筐後,埋頭在膝蓋裡掩飾臉上的紅。
梁通被傅宸拉到後面嚴刑拷打去了,傅容讓小妹妹看著梁映芳,她輕步走到姐姐身旁坐下,見姐姐露在外面的耳朵側臉都是紅的,想到剛剛聽到的竊竊私語,對著湖面嘆了口氣。
姐姐是栽進去了,像前世一樣,輕易墜入愛河。
那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傅容不懂。
遇見徐宴時,她便知道徐宴是郡王府世子,是冀州府信都城最尊貴的公子。他博學多才,他溫文爾雅,他貌若潘安,他對她一見鍾情,這樣的男人喜歡她,傅容找不到不該開心的理由,她嫁得歡歡喜喜。
然後她找到了一個比父親兄長還寵她的相公,她想要什麼,徐宴都肯答應,再無理的要求,他都笑著聽,笑著做,笑著喊她濃濃,把她捧在手心裡哄。
那段時光太幸福,幸福得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後,她的婆婆郡王妃領著她的小姑從京城回來了。沒過多久婆婆便給她立規矩,讓她每日晨昏定省,頓頓服侍她用飯。她的小姑呢,嫉妒哥哥把寵愛給了嫂子,千方百計找盡各種藉口引徐宴過去陪她。
傅容在家裡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何曾受過如此欺凌?偏偏那是她的婆婆,是尊貴的郡王妃,婆婆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