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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清爽地貼在耳朵側面,像是漫畫裡安靜的鄰家男生一樣俊逸,但是冷漠。
潭繆晨早就和旁邊的一群小夥子鬧開了,奔著去搶旁邊人手上的雞腿,憑著跟容恆學來的還算可以的功夫,囂張地一手一隻,遞給容恆,被那廝拋來的一個白眼噎了一下,嚥了咽喉嚨,兩隻雞腿一邊一口繼續,嘴裡發出讓人以為那吃的是山珍海味一樣的吧唧吧唧的聲音,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還很噁心地舔了舔手,瞄了容恆一眼,感嘆道:“阿恆,真得太他媽好吃了!”
容恆嘴角動了動,抬了抬眼皮,“你真的太他媽讓我丟臉了,一個雞腿吃成這樣。”
容恆話音不大不小,旁邊的男孩子們一聽,都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反倒是潭繆晨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青。
本來以為可以饞饞這小子,沒想到被反調戲了,自討沒趣地抹了抹嘴上的油,訕訕地在一旁坐下。
若是以為潭繆晨就這麼善罷甘休,那麼,他早就該被容恆冷死了。
容恆最拿手的就是潑冷水,而潭繆晨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厚臉厚皮,而且百折不撓地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所以大院子弟裡那麼多的後輩,也就是潭繆晨能屢屢不怕受挫地像是強力膠一樣,黏在容恆的生活裡,不知被那人瞪了多少次,揍了多少次,又耳提面命地警告過多少次,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哈哈著,直到後來,被煩著的那個習慣了,煩人的那個繼續把煩人當做使命,樂此不疲。
潭繆晨常常想,他這麼地折騰那小子,幽靜的死水倒是還能不時地冒上幾個泡泡,若是連他也敬而遠之,容恆的那片不知道藏著掖著放在哪裡的迷霧一樣的天地,真的要發黴發爛了。
潭繆晨聞了聞面前剛剛被端上來的魚塊,硬生生地塞在一個大缽子裡,香氣悠悠地晃進潭繆晨的鼻子裡,潭繆晨鼻尖皺了皺,微醺的白酒味,小眼神一眯,有了主意。
狀似漫不經心地瞄了瞄容恆那邊,衣冠乾淨整齊得不像話了吧!
切!山裡又沒有美女可以泡,穿得那麼玉樹臨風給空氣看得麼?!
容恆坐著,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扭著頭看著老廚師們無聊時消遣著讀的暗黃的書,指甲微曲,腕骨分明地手壓在黃色陳舊的紙上,食指極其緩慢有節奏地摩挲著粗糙的紙張,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潭繆晨那貨鄙視了。
今天不喝得你找不著北我就不姓潭。潭繆晨心裡腹誹發著少了點底氣的誓言。
其實,潭繆晨心知肚明。容恆心裡,潭繆晨早八百年前就不姓潭了。
潭繆晨挪了窩,跑到一群男生裡,挎著胳膊壓著肩膀地,稱兄道弟起來,好像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八拜之交。
一群人天南地北地說著,潭繆晨尤其會侃,一群人不時地哈哈大笑,顯得這邊的角落格外地冷清,容恆偶爾抬頭又是很快地低了下去,總覺得廚房裡的燈光亮得有點刺眼了,隨即又側了側身。
一會兒功夫,就上了滿滿的一桌子,大魚大肉的,想來也是在訓練結束時給天天幸苦著沒吃多少油水的小夥子們打打牙祭。
坐在一起的少年郎們,個個都是結實好飯的娃子,性格也是,如同容恆與秦繆晨,迥異!有的大呼上酒上酒,有的端正地坐著,一頓晚飯,不用誰招呼著就這麼熱熱鬧鬧地開始了。
潭繆晨特意坐在隔了容恆幾個人的位置上,看眾人沒等著他就開吃了,嚷嚷了幾句,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打了瓶啤酒就對著瓶口吹起了喇叭。看這孩子,剛才還啃雞腿了,這會兒非洲難民一樣。
旁邊突然顫動一下,看著容恆左邊,被旁邊一個卷著發的少年長手伸來放了一瓶開了蓋的啤酒,豐富的白沫正汩汩地往外冒著。
其他幾個人看了那個熱情的小夥子一眼,齊聲嚷嚷著讓容恆喝酒,潭繆晨踢了一腳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