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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來看。。。家屬的?”老漢取出麻袋口出放著的黑色的塑膠袋,掏出兩塊壓得扁了的饅頭,就這火堆,放著一旁未燃著的樹枝上烤著。
木材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殘渣著溼溼的水汽噗嗤的嗚咽,蘇以荷側著坐在老漢麻袋的另一頭靠著,火光先是映出深紅如血的棉襖,然後才是蘇以荷火光明滅下不甚清楚的臉。
蘇以荷朝著火堆挪了挪,揚起臉,淳樸的笑:“是啊,伯伯你在這裡來回多次了麼?您很熟悉山裡的情況呵。”
蘇以荷用手撥了撥考得熱了的饅頭,換了一面,而後抽出手,將身邊帶著的保溫桶裡早已經涼卻的菜拿出來,放在老漢面前。
老漢毫不忸怩,用一片烤好的饅頭夾了一些菜,咬了一口“娃子啊,著寒天臘月的,哪個親屬讓你往這裡頭跑的,真是該受處分了!”
“嗯,丫頭手藝不錯,這菜火候還可以。。。。。。就是涼了。”老漢吃著饅頭,笑呵呵地說。
35、在你身後 。。。
三十五章在你身後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聘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人間四月天總是暖中韻著春日未消的陰寒。
如你的嘴角漫過的雲煙,輕柔地唇上刻出的料峭。
恰如春日已末,寒收回暖。
——2003年,蘇以荷,春華未央。
(深綠的顏色是這荒山裡勝過松柏的清脆,綿密地生命感從每一個細小的褶皺裡滋生,發芽,然後每個軍人的身上都開出來綠色的花。一種油然著生的敬畏像是花裡吐出的芬芳的蕊,剎那間點亮了寒風。)
蘇以荷一聽處分,拽住襖子邊,急了,“老伯,這個是我,不知道情況。。。才闖來的。其實容。。。我家屬還不知道。”
老漢看著小妮子著急的模樣,瞪了一下眼,“怎麼這麼瞎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挨不住寂寞。作為軍人的家屬,就要等得。”說罷搖了搖頭,又咬了一大口饅頭夾菜。
其實,香濃的汁液深入嘴裡,咀嚼地可有滋味了。
蘇以荷咕噥了一聲,“那麼,老伯,我明天天一亮就回去。這樣行麼?”
老漢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下,“傻妮子,你以為這荒山裡的,你自個兒在過大馬路啊,不跟著我老漢,你怕是早就找不到北了。”
蘇以荷有些沮喪地垂下頭,恨罵自己,怎麼這麼衝動來著。
老漢吃完了一個饅頭,看見丫頭不吭聲了,裹了裹身上的舊棉襖。
“既然來了,就過去,不過你得先幫著在後頭打打下手,這幫兵蛋子毛躁得很,可見不得有姑娘進山,不然一個個的又抽懶筋了。等到快過節了,你再去看看你的家屬。”
蘇以荷愕然,“老伯,你是部隊裡的?”
老漢仰起頭,頗為自豪的樣子,“這山溝裡頭,除了部隊,還會住人麼?雖然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不過可也是個兵啊!”
蘇以荷滿眼的崇拜,那個什麼戀軍情結又發作了,“我阿爸經常給我講哦,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