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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印堂晦暗,已叫他躲一躲的,想不到他貪功急進,竟然有七八天沒有和我見面,終於落了個殺身之禍。”
“老郎中,他們離開,能不能自謀生路?”天衣大師道:“有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們安身立命?”
“他們跟我時間最少的,也有六年左右了,應該已有自謀生活的能力,只是這些年來一道跟我在碼頭上、城市中打滾,少了教畫,有點頑劣成性,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要他們規規矩短的各安生計,老郎中可不敢誇口……”
“師父說得是,我們已習於露宿街頭的生活。”木門呀然而開,兩個十五六歲、身著灰色褲樹的年輕人並肩走了進來,道:“暖被過床的日子,也過不慣了。”一面說,一面走近屍體,雙雙跪下,接道:“三哥,我們看到你破人一掌理中後背,被打得飛入庭院中,可是我們沒有辦法救你,來人武功高過我們太多,所以,也不能攔擊他,替你報仇,三哥,我們沒用,我們對不起你。”
“六郎、七部,你們做得對,師父沒有白教你們一”知機子道:“明知非敵,自尋死路,就死得十分不值了。起來,見過大師、道長和江三公子。”
兩個灰衣少年站起身子,和天衣大師等見了禮,道:“三哥機智過人,也十分勇敢,這幾天很少和我們見面,一定是在進行一項十分危險的工作……”
“是的,一件很危險的工作,也有了非凡的成就。”天衣大師道:“六郎……
“晚進在,”左首一個灰衣少年一躬身,道:“大師有甚麼吩咐?”
“在樓外樓的大酒店中,你救了我們一次,”天衣大師道:“我們都欠你一份情。由現在開始,用不著你們幫忙了。老郎中生性疏賴,大概是按著你們入門先後排名……”
“不錯,這樣好記呀!”知機子道:“由大郎排到八郎,叫起來順口,聽起來清楚。”
“知機子在江湖上名頭峰亮,”江畫道:“但你老前輩真實的姓名,卻很少有人知道。”
“老郎中姓黃,他們八位也跟著姓賣了。”
“師父,老禪師不讓我們再追隨師父,”黃七郎道:“可是,我們已逐漸摸清楚對方的行動法則,工作雖然危險,但如我們小心一些,相信可以應付。”
“不行,由現在開始,已展開了殺戮的對決:“天衣大師道:“他們會出動大批的刀客、劍手,你們很機警,是一流的探索高手,但自衍的力旦很薄弱,老郎中也沒有認真傳授你們武功,一旦出現刀來劍往的局面,你們就不宜夾在中間,那是白送上一條性命。”
知機子道:“大和尚說得對,你們散了吧!”
“師父,我們不怕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師父養了我們七八年,”黃六郎道:“現在,該是我們報答師父的時候了。”
“這不是報答,是白白送死,”天衣大師道:“你們真有報答師父的用心,就該躲起來,苦練武功。”
“到哪裡練?誰又肯教我們?”黃七郎道:“我們都是流浪街頭的孤兒,除了跟著師父走碼頭外,我們無處可去。”
“回金陵去,去找一位白姑娘,就說天衣和尚、飛雲子和江三公子要你們去的。”老郎中手指代筆,就地畫出了鐘山密林茅舍,接道:“找到你們幾個師兄弟,分散上路,有幾個能回金陵,和尚不敢妄言,但越快越好,在慕容世家的殺手還未包出此地之前,才有走脫的機會。”
知機子已瞭然天衣大師在那半粒念珠上,瞧出了一些玄機,急急接道:“快些走,通知大郎等五個人,分批上路,一批遇上截殺,另一批不許救援,走脫一個是一個,白姑娘肯收你們,就投入白鴿門吧!他們的易容、遁術,才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技藝。”
看師父說得神色俱厲,六郎、七郎也覺得事態嚴重了,跪在師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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