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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子,本來這事我爹受那位公子囑咐,交待絕不能外洩出去,雖我們亦不怕,但畢竟對方是大富人家,一旦漏出風聲,問究起來也不好,只是公子對珊有救命之恩,珊也不必瞞你。”
“那你們如何處置這批女眷?”
冷珊微微一愕,男子的語氣竟似在驀然之間變得沉凝狠戾,但朝他看去,卻見他眉眼依舊,唇上笑意薄薄。
她暗罵是自己多疑了,笑道:“門中男子多,都賞給他們暖~床了。”
半晌,不見俊臉微垂的男子迴音,冷珊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遲疑了一下,咬咬唇,道:“夏公子,咱們這就走吧,如何?
“珊失蹤兩天,父兄想必也急了,待上了山,珊便。。。。。。好好服侍公子,權當酬了這救命之恩。”冷珊平素孤傲,此時宛然一副女兒家羞態,聲音低柔,沙啞迷醉。
她說著輕輕握上夏桑的手,夏桑沒有推拒,反手一握,淡聲道:“走吧。”
被男人大手緊緊一握,冷珊幾乎半個邊身子酥軟在男人懷裡。
臨著夜色,兩人擇著山路走著。冷珊平日性子甚冷,這時心中意躇,話反多起來,邊走邊道:“說起那鐲子,其實我也不懂行色,只是看著嬌滴好看,便拿來戴了,那丫頭也倔犟,她帶了不少珠寶錢財隨行,卻死攬著這玉鐲,非要把她教訓一頓,打得昏死過去才教我拿了過來。”
夏桑身形稍在後,冷珊便沒有看到這個男人眼裡全是血般通紅,沉痛殘冷。
龍非離派來的人尚在途中,但書箋已教信鳥傳到,言明這很大可能是龍修文的計謀。如此看來,那與富家之女有婚約、要借刀殺人的公子必定是這位七王爺。
沒有多問那公子的事,以龍修文之謹慎,又豈會留下任何表露身份的證據,他根本無須出面,派手下摹扮這名公子便可。
再說,他心裡除了昔日那個明眸少女,此時此地,夜色悽迷,月朧如霜,又怎還能裝下一絲其他?
她被打了,更甚者,暖~床!
。。。。。。
他自小便呵護在手心的玉致,他暗暗愛了十多年的玉致,到底都遭受了些什麼罪?
只要稍微一想,便像用手去摳那還沒結痂的傷,心裡滿浸的除了疼痛,便只有那沒有邊垠的冰冷,比眼前秋夜蕭索,比頭頂寒月零落。
雲裡玉翠,是北地官員送給他這個內務府副總管的生辰之禮,價值不菲。
夏桑如翠,玉在其中,小小的玉字含蘊在這塊翡翠裡。是他心裡一生的承諾,守護一生的承諾。。。。。。不會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
他甚少收禮,這件禮物卻收下了,轉送給玉致。玉致也一直戴在手裡,不曾摘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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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珊與父兄因瑣事爭吵憤然下山,兩天未歸,飛虎門門主冷飛虎極為擔心,也派了人外出去尋,這時冷飛虎看夏桑把冷珊帶回,又聽冷珊言及經過,知道夏桑身份尊貴,大喜過望。其兄冷鵬生性陰惻邪肆,也對夏桑畢敬有禮。
兩人攜門裡各當家在飛虎寨大廳設宴招待,冷珊便坐在夏桑身旁喜孜孜的陪著酒。
酒過三巡,夏桑眉峰一斂,正要打探玉致訊息,那冷飛虎卻拈鬚笑道:“鵬兒,你房裡最近不正好新收了個女人嗎?倒是能奏會彈,懂些歌舞,叫她出來給夏大人唱歌跳舞助興豈不甚好?”
手微微一顫,酒水灑潑在手上,夏桑心房收緊,眸色一沉。冷珊笑著拿手帕替他搵了酒漬,道:“公子怎麼了?”
夏桑拿起酒杯,向座上冷飛虎遙遙一敬,淡淡笑道:“有酒無歌舞,確實少了些歡愉,難得冷門主有此雅議,夏桑便翹首以待。”
正文 375 再見難